身邊親信見他這幅疲憊樣子,忙低聲勸道:“將軍,大營裡的事也都處理的差不多了,您還是回家去吧。”
“沒事。”
李欽遠搖搖頭,聲音有些啞,“北狄怎麼樣?”
親信忙道:“魏國公和傅將軍已經到了北狄,情況很好,估計不用多久就能回來了。”
“嗯。”李欽遠點點頭,搓揉眉心的手停了下來,心裡猶豫著要不要再詢問下家中情況,便聽外頭有將士稟報,“將軍,夫人來了,正在大營外等著您。”
驟然聽到“夫人”兩字,李欽遠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他抬起頭,燭火下俊美的臉龐也有些驚愕。
等反應過來,他立刻起身往外走去。
外頭的將士見他出來,紛紛喊道:“將軍。”
可李欽遠卻連回應都來不及就匆匆往大營外走去,等看到外頭的馬車,還有隨侍在馬車旁的白露,他臉色又是一變,也不顧眾人請安就上前打了簾子。
看到靠著馬車而坐的顧無憂,他又皺了眉,聲音也跟著沉了一些,“你怎麼來了?”又去訓斥白露,“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居然敢帶著夫人這樣過來?”
白露被人訓斥得白了臉,忙低下頭。
顧無憂原本心裡有無數話要同他說,可沒想到剛見到面,又是見他沉著臉,又是見他訓斥旁人,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孕期比較敏感,還是被李欽遠一直嬌慣著,縱得她的脾氣越來越大,一點委屈都受不住。
這會就紅了眼眶說道:“你兇她做什麼?”
“你若是不想見到我,我現在就走,也省得讓你看著心煩!”到底是從來沒在他這受過委屈,她說著說著就掉起了眼淚,偏又氣性上來,不願在他面前落淚,咬著唇,拿手背擦拭著眼淚。
“你若當真看我煩了,回頭拿一份和離書給我便是,也好過這樣不冷不淡的處著。”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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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欽遠一聽和離書三字,臉色驟然就變了,剛想說人一回,可看到她這幅委屈可憐的樣子,那些話竟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輕輕嘆了口氣,把人都打發到旁邊去,這才上了馬車。
不顧人掙扎,把她強行攏到自己懷裡,動作卻十分溫柔地擦拭著她的眼淚,嘆氣道:“哭什麼?”
“誰準你說這樣的話?還和離書,你就這麼想離開我?”
顧無憂聽他竟然還惡人先告狀,紅著眼眶,拿拳頭錘他,“是誰突然離開,又是誰幾天都沒回來?你都不知道這幾天家裡的下人都是怎麼說的,就連祖母都覺得奇怪,把我叫過去問我們是不是吵架了。”
“你倒好,跑到這邊什麼都不管,任由我一個人待在家裡,我來找你,你還沉著臉給我看。”
她越說越委屈,眼淚一串串往下掉,“哪有你這樣的人,連解釋都不聽就給人判了死刑定了罪,我若是今天不來找你,你是不是以後都不回來了?”
李欽遠原本隻是想讓自己離開幾天,讓自己冷靜下,加上西郊大營這邊也的確有些事務需要他處理……
哪想到竟會讓她這樣想?
看著她滿面淚水,他心裡也疼得不行,再顧不得計較那些,一邊擦著她的眼淚,一邊哄道:“別哭了,都是我的錯。”又同人解釋,“我沒有不回家的意思,隻是這幾天比較忙,加上我自己情緒不定,怕嚇著你,這才想著離開幾天冷靜下。”
“便是你今日不來找我,我明日也會回家。”
顧無憂愣了愣,停下哽咽的聲音,從他懷裡仰起頭,一臉不敢相信,“真的?”
李欽遠無奈道:“我何時騙過你?”把人臉上的淚水都擦幹淨,又撫著她的頭說道:“之前是我不對,我不該二話不說就這樣離開,讓你擔心,還讓你被旁人議論……”他想清楚了,就算她把他當做替身,當做別人的影子,他也認了。
誰讓他舍不得她呢?
顧無憂沒想到她會說這樣的話,剛才還滿心委屈,現在又覺得不好意思了,低著頭,小聲道:“也不全是你的錯,我要是早些和你說清楚就好了。”
她這幾日也想了很多,也明白李欽遠是在介懷什麼。
其實相處這麼久,她也早就把他們分清楚了,就算他們是同一個人,但個性不同,經歷的事也不同……就如他所言,他不是他。
深深吸了一口氣。
顧無憂揪著李欽遠的袖子,抬頭道:“你不是想知道那些事嗎?我都同你說。”
李欽遠其實不想知道,他怕知道的太多,想得也就越多,倒不如做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子,可看著她堅定的目光又舍不得拒絕,隻能輕輕“嗯”了一聲。
顧無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沒想過有朝一日竟然會和旁人提起前世的事,尤其這人還是曾經和他共度一生的人。
“我們前世就在一起,隻是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已經二十五歲了,那個時候……”她看著李欽遠,眉目又溫柔了一些,“你已經是威震天下的大將軍了。”
“我們在寺廟初見,你撐著一把傘站在我的面前,看著剛哭過的我,還遞了一方帕子給我。”
“後來你要娶我,我還覺得奇怪,你明明有更好的選擇,那麼多名媛淑女都想嫁給你,可你偏偏向我求了親……你不知道,那個時候的我是真的不好。”
“我嫁過人,生不了孩子,性子還特別古怪,可你還是娶了我。”
“你對我很好,特別好。”
“是你一點點把我從過往黑暗的記憶裡拉出來,給了我新生,讓我重新擁抱陽光,也是你教會我成長。”
“李欽遠。”顧無憂喊他的名字,又握住他的手,看著他,緩緩道:“最初的時候,我的確是因為這個緣故才拼命想找到你,想和你早些認識,可後來,在一日日的相處之中,我就知道你們不一樣。”
“他承受過我不知道的所有苦難,所以才能在遇到我的時候,用豐厚的羽翼護著我。”
“而你——”
“我見證了你的成長,見證你的少年心性,見證你的意氣風發,我一點點看著你成長,直到現在,我很清楚……你們不一樣。”
“你說我到底喜歡誰?”顧無憂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她抿了抿紅唇,而後才說道:“我不知道,我是先認識他,才會不顧一切的想遇到你,想和你在一起。”
“可我知道,你不是誰的替身,你是李欽遠,是我的七郎,是我這輩子要共度一生的人。”
顧無憂不知道自己這樣說,他能不能理解,會不會不高興,有些猶豫也有些擔憂地抬頭看他,猶豫了好一會才低聲說道:“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原本以為他還會不高興。
哪想到她這話剛說完就被人抱進了懷裡。
男人沉穩有力的胳膊牢牢抱著她,湊得那樣近,她甚至能聽到他的心跳聲,“我明白。”
如果沒有前世他們之間的那一段,她又怎麼可能來找他?如果她沒有來找他,那麼他們這輩子,隻怕最初也隻能做一對陌路人……想到先前她說得那番話,他突然又有些心疼。
即使她說得輕描淡寫,但他還是能夠猜到她曾經經歷過的那些黑暗。
忍不住又把人抱緊了一些。
李欽遠撫著她的頭,輕聲說,“其實,我應該感謝他。”感謝他帶你走出了黑暗的過往,感謝他把你保護得這樣好,感謝他……讓你來到我的身邊。
外頭是寂寂清寒夜。
西郊的夜,遠比京城安靜許多,而馬車裡,相擁在一起的兩人也沒有說話,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欽遠才松開顧無憂,低頭看著她,輕聲說:“我們回家吧。”
“好,”
顧無憂握住他的手,在燭火下,重新揚起笑臉,“我們回家。”
……
從前。
你帶著我走出黑暗。
這輩子。
我看著你成長。
——正文完。
"我是被故意調包的真千金。 親生父母找到我的時候。"
"小師妹搶走了我的本命劍,還聯合師門上下,把我相依為命的靈獸殺了烹食。 等我閉關結束,看到的隻有殘敗不堪的山頭,和沒吃完的半具屍骨。 我以命相救的師尊勸我:「你師妹隻是貪玩,沒有惡意。」 被我一手養大的師弟更是不屑:「一頭畜生而已,有什麼可計較的?」 師門上下還得寸進尺:「沈喻,你師妹天賦不夠修煉太慢,你把你的天靈根剝出來送她吧,否則,就把你趕出天劍宗。」 我笑了。 他們是不是都忘了。 沒有我,天劍宗沒有我,什麼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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