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後很多年,我寫的破鏡重圓文偶然爆火。男主是他。
新書發布會,他作為投資方坐在臺下。
他女朋友笑著說:「我們就要訂婚了,請某些人不要自作多情。」
記者仍不死心,「沈總,你討厭作者,為什麼還要買下版權?」
沈書謹看都不看我,答得雲淡風輕:「劇情拙劣,我不想再看到它。」
1
「聽說了嗎?其實男女主根本沒有重圓,女主把男主給拋棄了。」
「因為什麼?」
「窮唄。」
「後來沈書謹成了繼承人,她去求人家,沈書謹沒同意。」
「那還有臉寫書?」
發布會場的制冷,開到了 18 度。
讀者的謾罵聲此起彼伏。
我低著頭,一筆一畫地把名字簽在書的扉頁上。
這本小說是我畢業那年寫的。
沒想到會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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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讀者嗑得有多瘋,我和沈書謹的舊事被挖出來,罵得就有多狠。
不過我不可以不高興。
哪怕笑著挨罵,也要把發布會開了。
因為這是投資方的要求。
沈書謹如今正坐在臺下。
沉著穩重地看身旁的女孩子接受採訪。
「我們就要訂婚了,請某些人不要自作多情。」
女孩子笑容甜美。
「如果毀了人家的一輩子,還能重歸於好的話,太沒道理了。」
這個女生我認識。
許妍朝,我們的大學同學。
她家跟沈書謹家是世交。
大學我跟沈書謹談戀愛那會兒,她主動跑來跟我做閨蜜。
畢業後,卻形同陌路。
話筒緊接著遞給了沈書謹。
「沈總,聽說您跟作者的故事很火啊,當年是怎麼分手的?」
沈書謹看都不看我,「建議你去問作者。」
那種冷漠如霜的語氣,更加坐實了傳言。
是我不自量力,把沈書謹拋棄的。
四周傳來哄笑聲。
「有人說,您當年的第一志願並不是經商,而是成為科學家。」
「能說一下為什麼回來繼承家業了嗎?」
沈書謹的目光穿過層層人群,面無表情地盯著我看了會兒。
隨後移開視線。
「當時年輕,不明白自己想要什麼。」
「事實證明,人還是要回到自己熟悉的領域。」
「而不是……將錯就錯。」
說完,他面無表情地問:「林小姐,你覺得呢?」
我面對鏡頭,大腦一片空白。
剛想說些什麼。
沈書謹便垂著眼,投入到與別人的商談中,似乎並不在意我會怎麼答。
會場的大屏幕上,切成了沈書謹的採訪。
「您買下這本書版權的原因是什麼?」
沈書謹語氣冷淡,「情節拙劣,我不想再看到它。」
2
其實我今天才知道,沈書謹是我的投資方。
新書發布會,粉絲沒來幾個。
反而接到了封殺令。
網站馬上就要下架了,紙質書即將停售
「若初,影視化的事,恐怕不行了。」
發布會結束後,經紀人把我叫住。
我在門前站定,有些怔然。
他的視線落在我耳朵上,遲疑片刻。
問:「你的……耳朵?」
我摸了摸藏在頭發裡的助聽器,有些赧然,「嗯……醫生說,有項新技術,我想試試。」
這幾年,我的聽力越來越差。
如果不盯著別人的嘴唇,可能根本就無法辨別對方說了什麼。
治療費要十萬,如果沒了稿費,我壓根負擔不起。
經紀人嘆了口氣,「對不起,幫不到你。」
我知道他也很難,我們就是普通的小網站,混口飯吃。
誰知道突然就被資本看中。
幾年前剛畢業那會兒寫的作品,被翻出來炒火了。
我也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沒事,我再想想其他的辦法。」
他拍拍我的肩膀。
話沒說完,我突然被人撞了下,人一個趔趄,把助聽器甩飛了出去。
「對不起啊……」
外賣小哥飛快地消失在電梯裡。
我蹲下身,發現助聽器已經摔裂了。
耳邊的嘈雜聲突然像被蒙了一層水霧,嗡嗡地聽不清。
直到頭頂的光被人擋住。
一雙黑色锃亮的皮鞋落在我面前。
抬起頭。
沈書謹西裝革履。
視線穿過冷色調的金屬光眼鏡,不帶溫度地打量著我。
他的手微微搭在即將傾倒的貨物上,微微緊鎖的眉頭,顯現出些許不耐煩。
「你聽不見嗎?」
我看清了他的唇語。
也看到旁邊有個推車運貨員一臉惶恐,不停地跟我道歉。
原來是我蹲在正中間,擋了他的路,也聽不見他的提醒。
他推著高高的貨物箱,沒看到。
才導致我差點被砸到。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我匆忙將摔爛的助聽器藏進手提包裡,站起來跟運貨員道歉。
沈書謹撤回了手,貨物砸在我腳旁邊。
「這裡是我的公司,我不希望有任何意外發生,僅此而已。」
他說完,毫無留戀地轉身離去。
3
我忙活了整整一天,還沒吃飯。
接到閨蜜的消息,簡單把情況跟她說了下。
「許妍朝跟沈書謹在一起了?」
閨蜜看到我的消息,立刻炸了。
「他知道許妍朝是什麼人嗎?要不是當年她把你丟下,你會變成現在這樣?」
我頓了頓,回復:「人遇到危險都是想逃的,這種事……怨不得別人。」
六月的天氣,總是陰晴不定的。
大雨說下就下。
一街之隔,碩大的 LED 顯示屏上,是沈書謹和許妍朝兩家新投資的房地產項目。
開展得如火如荼。
我想起曾經在網絡上看過的分析。
豪門的聯姻,向來是堅不可摧的。
畢業後的這些年,我偶爾從同學口中聽過沈書謹的事。
大家都以為他家境貧寒。
成績優異,還拿下了物理競賽一等獎。
我們分手的時候,沈書謹已經在跟心儀的大學洽談保送的事情。
可是後來,他的成績突然間一落千丈。
與保送分數線失之交臂。
再出現,便是作為沈氏的繼承人,突然曝光在媒體面前。
完全變了個人。
行事狠辣,雷厲風行。
我知道這些變化是因為誰。
因而更說不出任何話,來抵銷那些過往。
雨絲順著風飄進傘下。
弄得我臉上,身上,都是濕漉漉的。
我摸了摸耳朵,在路邊打了車,去找人修助聽器。
悶雷像裹了棉花,傳進耳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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