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門被四十樓穿堂風吹得吱呀作響時,我就知道今天顧明淵的起牀氣格外猛烈。
這位28歲的總裁正用鋼筆戳著投影幕布,西裝袖口蹭了塊上午開會時沾上的馬克筆印子.
當然沒人敢提醒他。市場總監的領帶快被自己揪下來,產品經理正在偷偷用袖口擦腦門上的汗。
"PPT第三頁的餅圖像被狗啃過,第五頁的數據表是照著彩票號碼填的?"
顧明淵突然伸手扯松領帶,喉結在黑色襯衫領口上方危險地滾動。
"各位脖子上頂的真是腦袋?我以爲你們把火鍋調料包倒進天靈蓋了。"
茶水間傳來咖啡機哀鳴般的抽氣聲,我數著秒表等風暴平息。突然聽見他冷笑。
"現在滾出去,給你們兩個小時重做。當然,如果有人想,直接下樓領辭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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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會議室木門撞在牆上的巨響嚇得保潔阿姨抖落了拖把。
我端著續命咖啡摸到總裁辦門口時,正撞見程思思扭著腰往門縫裏擠。
這姑娘把公司發的白襯衫改得能直接去走維密秀,香水味燻得我後退三步。
"顧總~人家特意磨的藍山......"
"停,你鞋跟敲地板的動靜讓我想起上周看的B級恐怖片。"
顧明淵頭都沒抬,籤字筆尖在紙上劃出刺啦一聲。
"下次想勾引老板建議換個聰明點的方式,比如把策劃書寫成人話。"
程思思塗著碎鑽甲片的手指開始發抖,咖啡杯託碟咔噠咔噠響成協奏曲。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他終於抬起眼皮,睫毛在鏡片後壓出鋒利的陰影。
"要麼立刻消失,要麼我讓財務部把你那個喫回扣的舅舅一起打包扔出去。"
我貼著牆根屏住呼吸,聽見十二釐米高跟鞋踉蹌著撞上消防栓的悶響。
低頭看了眼自己毫不起眼的平底鞋,突然覺得樸素真是當代社畜最好的護身符。
"林小滿。"惡魔的聲音突然變調,"你打算在門口孵蛋?"
我盯著他接過咖啡時袖口晃動的馬克筆漬,突然覺得這瘋子今天格外順眼,畢竟白蓮花的敵人,就是打工人的盟友。
"我的宿主輕描淡寫對我說:「最後一個位面了吧?我放棄復仇了。」 她選擇用全部積分兌換萬人迷系統。"
"我被迫綁定了舔狗系統,追了許慢慢七年。 我將許慢慢捧在手心裡,舍不得她受一點委屈。"
"阮秋秋穿越了,此時擺在她面前的路有兩條: 一是繼續當炮灰女配,被白蓮花女主打臉後慘死獸潮。 二是為了部落能有足夠的鹽石,嫁給那個失明毀容殘疾、性格變(?)態又狠厲的前任狼妖首領沖喜。 阮秋秋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第二條路。比起勾心鬥角搶男人,她更想好好休養佛系種田。 況且惡狼夫君已經殘疾失明了,還能對她怎麼樣?"
"我意外落入充滿恐怖怪物的詭異世界。 通關之時,所有人都為能回到現實世界歡呼,隻有我試圖留下。 別人罵我是個神經病,居然放著安穩生活不要,寧可與邪神為伍。 隻有我知道最恐怖的不是邪神,而是人心。 後來邪神降臨現實世界,恐怖詭異遍布每一個角落。 全球陷入恐慌,所有人都命懸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