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為我祈禱吧。」塞西爾握住你的手,讓你不要緊張,「醫生對我的用處遠不及你,我現在需要的隻有你。」
說著,他身後的管家打開了手提箱,向你展示了這次的昂貴謝禮。
被黃金迷惑的你:「……好的,我知道了。」
用山泉水冒充的聖水淨手後,你挽起了塞西爾的褲腿,摸上了他血腫的關節。
你哪裡會什麼按摩,隻能裝模作樣地在他腿上摸來摸去,看他疼得不行,更是連一點力氣都不敢用。
不知何時,管家已經安靜離開,把空間留給了你們兩人。
隻是你始終把注意力放在面前腫大的雙膝,沒察覺管家的離場,更沒看見塞西爾濃鬱到發黑的眼睛。
「你能親它一下嗎?」塞西爾突然開口。
平日裡猶如大提琴般優雅的嗓音,此刻被病痛折磨到失真,像是被砂紙打磨到滲血,透著幾分滾燙的血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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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聽他這麼說,你甚至沒反應過來。
還是塞西爾指了指自己的膝蓋,提醒道:「就當是吻額禮。但我此刻更需要被祝福的,顯然是這雙腿。」
你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
教廷的那些聖女,也會親吻病人的傷患處嗎?
但你畢竟不是真正的聖女,而比起塞西爾奇怪的要求,你更在意的是手提箱裡的黃金。
親一下也沒什麼吧。
就像他說的,隻是吻額禮的變形而已,是聖女的祝福。
你很快說服了自己。
為了那箱黃金,你垂首在塞西爾膝蓋上落下輕吻。
可就在你親上去的瞬間,塞西爾的大手忽然扣上你的後腦。
他沒有用力,隻是虛虛搭上去,仿佛隻是想幫你梳理一下凌亂的發絲。
然而你沒忽略他驟然粗重的一聲喘息。
以及。
你僵硬抬頭,看見他蓋在小腹處的毯子,不太明顯地洇湿了一塊。
7
你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傻子。
塞西爾當時做了什麼你一清二楚。
當時,為了那箱黃金你並未翻臉。
你裝作什麼也沒發生一樣,一如既往地為他祈禱,並溫聲和他道別。
但把人送走後,你立刻嫌惡地洗了很多遍手,並決定暫時遠離這位伯爵。
開玩笑,你雖然想騙錢,可你完全沒有賣身的打算。
不然憑你的樣貌,大可以選擇給富商當情婦,何必要走這麼一條危險的路。
幸好因為和塞西爾頻頻往來,你在這座小鎮的地位已經穩固。
沒有人會再懷疑你,那些富商更是削尖腦袋都想見你一面。
之前因為塞西爾的霸道,那些人不敢來打擾你。
如今你有意接近那些富商,他們當即辦起舞會,並向你發來邀請。
你自然欣然前往,並以此為由,避開了和塞西爾的見面。
舞會上觥籌交錯,富商們爭先恐後地把自己的兒子介紹給你認識。
那些從前你連搭話資格都沒有的貴公子,此刻孔雀開屏般向你展示著自己最完美的一面。
然而你對他們興致缺缺。
你連塞西爾都不感興趣,更遑論這些遠不如他的人。
這世上唯一能打動你的隻有錢而已。
富商們很會察言觀色,立刻換了一種討好你的方式——
他們開始拍賣你手裡的聖水。
一些隨處可見的山泉水而已,在這場舞會上被你賣出了天價。
你握著錢,心情好,也就不再吝嗇自己的笑容。
你的笑容讓那些貴公子再次激動起來,以為自己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如果能娶到教廷的聖女,那他們就有了成為貴族的希望……
此刻所有人都在笑。
你為到手的錢財,他們為未到手的地位。
沒人看到,教會那間沒開燈的屋子裡,正坐著一位端莊的貴族青年。
即便被告知你今天有約,他仍固執地等在這裡,以為你會為他提前歸來。
可你沒有。
你像一隻花蝴蝶一樣,周旋在舞會上,周旋在那些腿腳便利的男人中間,你完全沒想過他是如何忍受著疼痛,在黑暗裡等待著你的救贖。
你什麼都不知道。
因為你不在乎。
你不在乎他。
你隻在乎錢。
就算他有錢也沒用,誰給你錢,你就對誰笑。
他永遠不會是唯一的那一個。
「怎麼能這樣,怎麼可以這樣。」塞西爾神經質地抽動著嘴角,「你是屬於我的,其他人算什麼東西。」
除了他,根本沒人真心信仰你,那些人隻把你當成討好貴族的敲門磚,當成名為「聖女」的交易品。
他們根本不配把信仰掛在嘴邊。
「隻有我,隻有我是你唯一的信徒……為什麼不能隻注視著我?」
「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能成為我一個人的神明?」
8
你最近沉溺於參加富商們舉辦的宴會。
錢財蒙蔽了你的眼睛,堵住了你的雙耳,你沒有聽見小鎮角落裡飄出的竊竊私語。
在你一無所知的時候,那些最初給予你信任的窮苦人家,似乎對你產生了怨懟。
那些曾得到過你免費救治,如今卻根本見不到你人影的病人,罵你是背信棄義的女表子,說你這種嫌貧愛富的賤人,才不配稱為聖女。
這些看似隻是抱怨的闲言碎語,並未被富商們放在心上,自然也沒有傳到你的耳邊。
可當柴火堆積到一定程度,隻需要些許火星,就能點燃一切。
那些零零散散看似微不足道的惡意,在教廷真正的神職人員到來後,徹底爆發了。
你假聖女的身份被拆穿,那些被你欺騙的窮人們,憤怒地砸爛了教堂的琉璃窗。
他們大罵你是騙子,即便你沒從他們兜裡騙走一分錢。
事實上,這些人圍堵在這裡,隻為以懲惡揚善為借口實施搶劫。
至於這位神職人員是真是假,已經沒人在意。
沒人去想,教廷的人為什麼會不遠萬裡來到這裡。
隻有那位神職人員自己知道,當他接到伯爵大人的傳信時,是如何激動慌張地收拾行囊,晝夜不停地趕往此地。
這可是搭上這位大人唯一的機會,而他要做的,隻是陪這位大人演一場戲。
一場圍剿「假聖女」的戲。
9
雖然知道謊言不會長久,但你沒想到自己會被揭穿得這麼早。
猝不及防的暴露,讓你沒來得及做好逃亡的準備。
就這麼被堵在了教堂裡。
你沒有和闖進來的鎮民們硬碰硬,他們能搶走的,無非是一些花裡胡哨的裝飾品,或是無用的聖水和食物。
真正值錢的珠寶早就被你藏好,不會被輕易搶走。
你並不害怕這群隻惦記著仨瓜倆棗的烏合之眾。
你真正害怕的,是那種回過神來後,一定會報復你的富商。
為了自己的面子,他們也不會允許你活著走出這裡。
……
那群富商比你想得要更加狠毒。
他們給你網羅了無數罪名,把你打作女巫,想要活活燒S你。
教堂被圍堵,你沒有了退路。
以為這次真的要把命擱在這裡,你驚懼萬分,再無法維持淡定的假象,眼淚奪眶而出。
就在為首的人要拽住你的小臂,將你捆起來時——
「住手。」
塞西爾緩步走入教堂。
辱罵你的富商們頓時閉上了嘴,恭敬諂媚地為他讓出了一條通向你的路。
所有人都在觀望塞西爾的態度。
在這場鬧劇裡,你是個騙子,而塞西爾則是最大的冤大頭。
比起其他人不痛不痒地討好獻媚,伯爵大人可是實打實地在往你身上砸錢。
眾人都在好奇,他會怎麼報復你……
「她不是女巫。」伯爵冷淡地轉動了下拇指上的戒指,「煩請各位不要信口雌黃。」
原本隻是在一旁看熱鬧的神職人員立刻接話,板起一張看似正直的臉:
「沒錯。她雖然不是我們教廷的聖女,卻也不是邪惡的女巫,她仍是神庇佑的兒女。」
富商們面面相覷,不明白剛才還默認他們暴行的神職人員,怎麼突然來演好人了。
但很快,他們就明白了。
「克麗絲小姐對各位造成的損失,我會盡數賠償,諸位事後可以和我的管家溝通。」
「至於她本人,我理解諸位被蒙騙的憤怒,但她對我來說很重要。」
塞西爾走到你面前,向你伸出那隻象徵著權利與救贖的手。
「我會把她帶回莊園,不再讓她出現在你們面前。」
10
你被塞西爾救走了。
如果不是他,你今天真的會被那群暴怒的富商活活燒S。
但同樣,你心裡也清楚。
如果不是他,你的謊言也不會這麼早就被拆穿。
你是個聰明的騙子,當你脫離險境冷靜下來後,你很快就分析出了這場飛來橫禍的幕後黑手是誰。
塞西爾也沒指望能瞞住你。
雖然他有些遺憾:「本以為你會就此愛上我的,難道英雄救美的橋段已經不再流行了?」
說話時,他終於不再掩飾本性,強硬地拽過你的手,一寸寸地把玩摩挲著。
塞西爾的外表相當具有欺騙性,但你對好看的皮囊毫無興趣,所以你隻感覺自己在被迫摸一隻黏膩湿滑的陰暗動物。
你惡心極了,正嫌惡地想要甩開他。
就聽他語氣平靜地問了一句:「難道比起跟我回莊園,被我捧為座上賓,聖女大人更想體驗一下火刑的滋味嗎?」
你不敢動了。
像你這種極度自私自愛的貪財之人,當然比誰都怕S。
如今塞西爾就是你唯一的救命稻草,你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可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事實,還是讓你覺得憤怒。
你不敢甩開塞西爾的手,卻忍不住出言刺他:
「不是你親自找人揭穿了我的謊言嗎?那你應該知道我隻是個騙子,你的病我無能為力,你就算把我抓回家也沒用。」
塞西爾聞言冷冷地看向你,那雙曾讓你想起藍寶石的貴氣眼眸,如今隻讓你覺得冰冷。
恍若置身冰川。
「親愛的,別說這種讓我不開心的話。」塞西爾摸上你的臉,「你當然是聖女,是我的聖女,我的病也隻有你能治。」
見你還要反駁,他不客氣地將手指插入你口中,輕佻又惡劣地攪弄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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