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還是一臉茫然:「什麼意思,大姐這病怎麼了?」
張海月一如既往的平靜,隻說:
「腫瘤而已,而且是良性,過些日子再做手術也不遲。說到底,是你自己作的,做什麼不好,非要學男人去打漁,現在累出毛病,又要我們犧牲自己的權益去遷就你,不覺得自私嗎?」
我失笑出聲:「所以,你不預備把錢還給我?」
她鼻子裡哼出不耐煩的氣息。
「張海灣,你有點出息行不行?我們都很難,你非要在這個時候跟我們搶錢?」
我看向兩個小的:「我不做手術就會S,你們怎麼說?」
三妹縮了一步,低頭弱弱地道:「我、我聽二姐的。」
四弟瞪著一雙大眼睛盯著我,仿佛沒聽明白我剛才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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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那麼嚴重?」
他走到張海月面前:「二姐,你拿個主意啊!」
5
所有人的目光,又回到張海月臉上。
她雙手抱胸,眼神毫無憐憫之意。
「我說了,這病一時半會S不了人,你要活下去,就好好在家裡休息,直到我們緩過來為止。不然,把錢都讓你去浪費,我們這邊錯過了機會,損失的成本太大了,劃不來。」
她深吸一口氣,放緩了語氣,說:
「你放心吧!我們是至親手足,你有難,我們不會見S不救,我們好了,你以後才會幸福啊!」
她走到我面前,手壓在我的肩頭上,蠱惑一樣說:
「我們出人頭地之後,你就有三個家了,以後想去哪個家裡就去哪個家裡,看長遠一些,別隻顧當下。」
兩個小的點頭如搗蒜。
前世的我,也是這樣被她忽悠了無數次。
那時候,她把錢拿走後不久,又說還不夠,讓我去更遠的海域找帝王蟹這些貴重貨幫她賺錢。
我去了,卻因此遇上鯊魚,狼狽逃命。
最終命是撿回來了,臉卻被咬掉了一塊肉,身體也被凍壞,一輩子都沒法生育。
自那以後,就沒人給我說媒了。
我一輩子都隻能窩在家裡等他們接我走。
其實那時候我已經厭煩了,卻因為毀容而失去了離開的勇氣。
他們給我最大的補償,就是在網上下單一些零嘴寄給我。
回過神來,我問她:「所以,這三百萬,你要怎麼分?」
張海月見我態度軟和,嘴角勾起:
「聽我的就對了,你在家裡吃喝不愁,用不著這些錢,而我,最近換了一輛車和一套房,給副總夫人訂的禮物也交了錢,這些費用,都是我跟別人借的,總計兩百三十萬,剩下七十萬,十萬給三妹,二十萬給四弟,我要四十萬去打點關系。」
兩個小的一聽,不幹了,紛紛說自己分得太少了。
沒有人提到我。
我笑著點頭:「行,就按你說的分,把存折給我,明天我去銀行轉給你們。」
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最終還是把存折還給我了。
畢竟,一直以來我都是一個懦夫,沒反抗過他們。
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密碼。
夜裡,三人都睡下了。
我回到房間收拾行李,準備離開。
突然有人推門進來。
四弟端著一杯茶水給我,笑道:「大姐,聽說這個茶是消腫的,我助理給我買的,你試試,興許喝了腫瘤就沒了。」
我看著他,淡淡道:「我需要的是手術,不是茶。」
他撓頭:「可是二姐說你現在不手術也沒事兒。」
我說:「我手術費就五萬而已,你有二十萬,給我五萬吧!你小時候不是說過,等你長大了,要養我嗎?」
他抿了抿唇,突然拿出手機聽電話,一邊聽一邊走出去。
我自嘲地笑了笑。
本以為用一張假的體檢報告能喚醒他們三個的良知,沒想到竟是又輸了一次。
我睜眼到天亮。
一大早,我就出門了。
他們還沒起床。
李小姐的車已經停在門口許久。
我剛進去,她就說:「這房子,真要賣?」
我點頭:「賣了吧!反正,我不會再回來了。」
6
李小姐辦事效率很高,不到一天的時間就給我聯系好房子的買家,籤完字不到十分鍾,錢就到賬了。
我坐上車回頭看著村子離我越來越遠,把電話卡拔出來,丟在草叢裡,同時注銷所有賬號,心情這才漸漸輕松起來。
不久後,我在李小姐的介紹下進入一個短劇劇組裡飾演一個舞娘的角色,薪水不算多,但工作比打漁輕松,我樂在其中。
我第一次體驗到追夢的感覺是這麼快樂。
休息時間,李小姐給我轉發了一個視頻過來。
那天我走後不久,房子的新主人就拖家帶口地搬進家裡。
彼時,張海月還沒起床,聽到動靜後扒開窗戶就埋怨我:「張海灣,吵S了,你怎麼當大姐的?連個安生覺都不讓我睡!」
沒承想,四弟跳出來慌張地衝她喊:「二姐不好了,大姐不見了,他們還說這房子被大姐賣掉了!」
短短五秒鍾,張海月就從樓上衝下來。
四處找我無果後,在院子裡歇斯底裡地大叫。
「張海灣!我咒你不得好S!你個賤貨!
「爸媽把我們交給你照顧,你就是這麼照顧我們的?也不怕爸媽半夜來索你的魂?
「你少給我裝S!我知道你在附近看著,給我滾回來,把我們的錢還回來!」
回答她的隻有一陣陣冰涼湿潤的海風。
三妹和四弟無頭蒼蠅似的沒主意,抓著她要錢。
她眼珠上下一轉,就指揮兩個小的把家裡的所有門窗都關上,不讓新屋主進去。
說是,隻有把我叫回去,才放人。
新屋主哼了一聲,抓小雞似的把他們丟出去。
看我還是沒出現,張海月就帶著兩個小的在附近搭帳篷。
日曬雨淋,不吃飯。
口口聲聲說要去父母那邊討個說法。
日頭曬傷他們的皮膚,蚊蟲咬得他們滿臉紅腫,飢餓令他們搖搖欲墜。
張海月盤坐在帳篷口,信誓旦旦地對兩個弟弟妹妹說:「她不出現前,誰都不準吃飯!她什麼人,我還能不知道?不過是因為我們沒有把她放在第一位,生悶氣而已。
「她從小到大過的都是漁村和大海兩點一線的生活,認知決定想象,一個沒有想象力的人,走不了多遠。
「對她來說,我們就是她的全世界,就是她活下去的精神食糧,狗鬧脾氣還會離家出走呢!更何況人?
「但別擔心,狗餓了,會自己回來的。」
兩個小的像虔誠的信徒,一邊聽一邊點頭。
我不由得笑出聲,這就是我拼了命呵護長大的家人啊!
李小姐對我說:「我給你看這個,就是希望你能看清楚人心,不要心軟。任何時候,對敵人心軟,就是把自己往S路上推。」
半天之後,我才知道李小姐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
原來,我們接下來一周的拍攝地,是在張海月的豪華大平層裡。
苦肉計失效後,她頂不住催債的壓力,就隻好先把房子租出去,用租金付債務的利息。
李小姐怕我與她打照面後會心軟,這才給我打預防針。
7
前世今生,這是我第一次踏進她的家。
這是一套三百多平的大平層,光是大門,就已經氣派無比。
玄關口的置物桌上放了一幅據說價值八萬的八仙過海圖。
我恍然記起,半年前,張海月說她月經不順,需要喝中藥調理,讓我打八萬過去。
我用命掙回來的八萬,變成了這一幅單薄的圖畫。
看著它,我眼神逐漸失焦。
導演直誇我演技好,說我完全把一個鄉下人沒見過世面的眼神演出來了。
我不知道該笑還是哭。
下一秒,導演又說讓我繼續好好表現,說我的顏值高,演女主是遲早的事。
我陰鬱的心情一掃而光。
卻聽門口傳來冷哼。
這哼聲很輕,卻有一股不可一世的高傲。
正是張海月。
她冷著臉走到導演面前,把一張紙甩給他。
「導演,你用人之前沒做調查嗎?我姐一個精神病人,還在治療期呢!就被你忽悠過來演這種鬼東西!」
全場人臉色驚變。
導演和制片嚇得從椅子上摔下來,看了眼報告之後,怒道:「這怎麼回事!李小姐,你怎麼什麼人都往劇組裡領?」
一時間,亂作一團。
張海月嘴角噙著得意的笑,緩緩走到我面前。
「姐,回去吧!小漁村才是你的天地,外面的世界太險惡,你撐不住。
「就你這小漁民,還想當演員,你有那演技嗎?可笑。」
張海月不愧是家裡智商最高的人。
這張紙,是她好幾年前忽悠我去做的精神鑑定表。
當時,她跟我說那是在玩遊戲,讓我扮演一個精神分裂症病人。
我當時對她完全信任,甚至還想借此機會過一把表演的癮,就演了。
後來,我就回家了,背後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她這是早就料到我可能會脫離她的掌控,所以早早地備好一張底牌。
我寒涼的心氣得顫抖,抬手就呼了兩個耳光過去。
她沒躲。
反而紅著眼看我。
「姐,都是我的錯,是我工作太忙了,才讓你到處亂跑的,你要打就打我吧!千萬別跟上次那樣發狂把無辜的人砍傷,雖然你不用負刑事責任,可被你傷害的人何其無辜啊!」
此話一出,所有同事都離我遠遠的。
導演立刻發話:「你趕緊把你姐領回去,這演員我們不要了!」
李小姐也為難地看向我:「海灣,你有這毛病,怎麼不提前告訴我呢?唉,我們解約吧!」
我望著所有人眼裡赤裸裸地嫌棄,積攢了兩世的怒火瞬間湧上腦袋。
剎那間,在所有人都沒注意的時候,我摁住張海月便往地上壓。
騎在她身上反復扇打。
兩世的怒火全都聚集在這些巴掌裡。
很快,她的臉就被我打得紅腫不堪,嘴角不停地往外滲血。
她驚恐慌張,尖叫朝周圍求救:「救我!你們看著幹嘛!快救我啊!」
我冷笑掃視周圍:「誰過來,我一起S!」
我龇牙咧嘴,用力掐她的脖子,往S裡摁。
她說不出話來,雙腿不停地蹬。
雙手往旁邊的人伸過去求救。
導演等人不僅沒上來拉開我,反而離我離得更遠了。
這是我第一次從張海月臉上看到如此鮮明的恐懼。
從前的她一向是自視清高又穩如泰山的,常說恐懼是懦弱的表現。
而她,無所畏懼。
從她的瞳孔裡,我看到我猙獰的笑。
「精神病是吧?也好,反正S了你,我也不會S!」
她瞳孔緊縮,眼角飆出眼淚,顯然沒想到我會跟她魚S網破。
我哈哈大笑,抓起高跟鞋,將奸細的後跟朝她的眼睛用力地砸下去。
8
就差那麼一寸,鞋跟就插入她的眼球。
她屏息盯著鞋跟,然後發出驚恐的尖叫:「啊——」
而我,還在使力。
若不是李小姐拽住我的手,張海月已經瞎了。
李小姐呵斥她:「你明知道她什麼病情,還刺激她,這不是自尋S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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