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桉的話給何雨柔增加了底氣。
“現在站在江楠笙那邊的人,等結果出來了,我要你們好看。”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又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站隊?我們也沒說站隊吧……”
“既然你說你才是江家的真千金,那麼你敢請同學們去江家做客嗎?”
我問道。
“我……”
何雨柔還沒有說話,楚桉先出聲了。
“敢啊,怎麼不敢?雨柔是真正的江家女兒,請同學們去家裡做客不是輕而易舉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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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我還沒有去過呢,肯定很不錯吧。”
“雨柔,你都說了你才是江家的真千金,那請我們去參觀一下你的家,不過分吧?”
“不是楚桉這麼肯定,他是不是知道一些內情啊?”
“說不定是,難道何雨柔真是江家的真千金?”
何雨柔見有人動搖,更加有信心了。
“可以啊,大家盡管來做客吧,是我家,大家當然可以隨意參觀。”
楚桉見何雨柔一口答應下來,得意地朝鬱蘇言笑笑。
“鬱蘇言,你還是早點清醒一下吧,別到時候真娶一個保姆的女兒回去,惹人笑話。”
“那就不勞你費心了。”
我笑了。
好啊,敢帶著人來我家,我這十八年來的DNA報告可有的是地方展示了。
5
當何雨柔帶著一幫人出現在我們家的時候,何秋芳都驚呆了。
“你個S丫頭,刷我卡的事兒還沒找你算賬呢,你現在又帶著這幫人要幹嘛?老爺夫人沒在家,你現在是要把我的工作都攪黃嗎?!”
何雨柔這一路上被楚桉說得已經是飄飄然了。
她的心裡已經認定了自己就是江家的千金,現在連她一直都不敢忤逆的,她所認為的名義上的媽都不放在眼裡了。
“你怎麼說話的?我都知道了,當年就是你交換了我和江楠笙吧,我勸你現在老實點,不然等我爸媽回來了,我立馬送你去坐牢。”
“啪。”
何雨柔話音剛落,何秋芳的巴掌就落在了她臉上。
“小兔崽子反了天了!敢打你媽!”
何雨柔這次也沒慣著她,上來就抓住了她的頭發,兩人扭打在一起。
“何秋芳,從小到大你打了我多少次了!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是我媽!你和我爸打電話的時候我都聽到了!就是你把我和江楠笙調換了,我才是真正的江家大小姐!”
同學們也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全都驚呆得不敢上前。
我卻被何雨柔的話驚到了。
何秋芳當年真的把我們倆調換了?!
我真的是何秋芳的女兒?!
那書房裡堆放的我這十八年的親子鑑定報告算怎麼回事?!
“你們在我家吵什麼?!”
樓下的動靜還是把江聞引了下來。
看著樓下烏泱泱一群人,以及扭打在一起的何家母女,江聞怔愣了一刻,扭頭來看我。
“姐,我隻是讓你提醒她一下,沒讓你叫這麼多人教訓她啊。現在是法治社會。”
我攤手。
“這些人可不是我叫的。”
江聞扭頭又一臉震驚地看著何雨柔。
“你叫這麼多人來我家幹嘛?難不成想欺負我姐啊?”
“我才是你姐!”
何雨柔都要急哭了。
“少爺,是我沒教育好她,這是我們的家事,少爺別擔心,我會處理好的!”
何秋芳立馬拉過何雨柔,不再讓她說話。
可現在的何雨柔哪還會聽她的話呢。
她衝上前就是一頓激動輸出。
“阿聞,我才是你的親姐姐!是她,何秋芳當年把我和江楠笙調換了!我才是你的親姐姐啊,我才是真正的江家大小姐!”
江聞看向我,我心虛地別過頭。
“不是我沒提醒她,主要是你不了解情況,我根本沒有機會說啊。”
“蘇言哥,現在是什麼情況,哪個才是我親姐?”
江聞看向鬱蘇言。
鬱蘇言也有點頭疼“我也不清楚,但我更偏向於楠笙。”
“什麼啊不是已經說得夠清楚了嗎?”楚桉繼續搗亂,“何雨柔的媽媽把她和江楠笙調換了,所以何雨柔才是真正的江家大小姐。”
江聞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這麼蠢的人怎麼可能是我江家的人?”
“阿聞。”
何雨柔已經帶上了哭腔:“雖然我這些年沒有接受過良好的教育,但你也不能不認姐姐啊。”
江聞實在是受不了了。
“江楠笙,你沒告訴她,我們家每年都驗DNA啊?”
“DNA?什麼DNA?”
我無奈。
“我不是說了,我根本就沒機會和她說這件事啊。”
雖然我一直對我們家每年都要驗DNA這件事感到無語。
但不得不說,關鍵時候還是能派得上用場的。
這讓我不得不佩服我父母凡事留一手的先見之明。
“你是說,你們家每年都會驗DNA?”
鬱蘇言也被我家的奇葩傳統驚到了。
我無奈點頭。
“不可能!我明明親耳聽到的!”
何雨柔雙手抱頭,似是想起了什麼。
“一定是你!”何雨柔指著何秋芳“一定是你每年在報告上做了手腳!一定是你,為了江楠笙不被發現,在背地裡做了手腳!”
這時,一道溫柔的女聲響起。
“這麼多人擠在大廳幹什麼?阿笙,你在辦派對嗎?”
6
“爸爸!媽媽!”
我開心地跑過去,給了門口的兩人一人一個大大的擁抱。
何秋芳正要反駁,就見我的父母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門口,也就禁了聲。
江聞還沒說話,何雨柔就直接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撲了上去。
“爸媽,我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啊!”
我直接就被擠到了一邊,我爸媽一頭霧水。
“何媽,怎麼回事兒?”
我爸爸已經有些生氣了。
何秋芳立馬湊過來。
“先生,這是我們的家事,我會處理好的……”
“不,你別聽她說!”
何雨柔著急起來:“爸爸,何秋芳這個女人當年把我和江楠笙調換了,我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啊。”
我爸聽到之後有些吃驚,反問她:“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心裡一沉,不會真的換了吧。
“何秋芳之前和她丈夫打電話的時候被我聽到了。他們一直在說什麼換了那兩個孩子,我們家會好一點什麼的。況且,何秋芳一直在江家做事,我與江楠笙又同歲,所以……”
何秋芳聞言低下了頭。
“所以,你就懷疑是何秋芳將你和楠笙調換了?”
我媽眼角含笑,帶著我看不懂的情緒。
何雨柔著急解釋。
“況且,何秋芳對我一直都很不好,相反,她對江楠笙,比對親生女兒還要好,所以我就更加肯定,我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
我媽嘆氣。
“何媽,我早就提醒過你,要對雨柔好些,不然肯定會釀成大錯。”
何秋芳將頭埋得很低,一臉慚愧。
“是,夫人。”
我爸解釋著。
“你們不提,我都要忘了這件事了,何媽確實做過這件事。”
他看向我“不過,我們立馬就發現了。”
我媽慈愛看著我。
“阿笙出生時,所有的嬰兒用品都是我親自挑選的,所以嬰兒室裡那個孩子是不是阿笙,我一眼就認得出來。”
“當時發現阿笙被換走之後我們立即就調了監控,馬上就抓到何媽了。”
“那後來怎麼還讓何媽在我們家裡做事啊?”
江聞疑惑。
我媽看向何媽的眼神裡有些心疼。
“當年何媽說,她的丈夫不讓她留下這個女兒,她才出此下策。她說如果將她的女兒和我的女兒調換,那在她丈夫心裡,她的女兒就還有價值,就能留下她了。”
我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她的女兒倒是有價值了,那我呢?”
我爸嘆了口氣。
“當時我是堅持要報警的,但你媽動了惻隱之心,就將何媽母女都留在家裡了,好在你也沒什麼大礙。何媽說我們是她的救命恩人,從此會加倍對你好,我也沒再管過了。不過,這件事後,我還是決定每年都做一次DNA。”
我總算明白我們家每年做一次DNA 的奇葩規定是哪來的了。
“怪不得何雨柔隨她媽姓呢,原來是她爸不讓隨啊。”
人群裡隱隱傳來嘲笑聲。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何雨柔雙手抱頭,還是不願相信,“楚桉,楚桉,你是相信我的對吧。”
楚桉眼神閃躲。
“你是不是江家的真千金,和我有什麼關系?我又不是鬱蘇言。”
聞言,鬱蘇言拉著我的手又緊了緊。
我說過了,楚桉,我眾多追求者中,最下頭的一個。
“不,我不相信!”
何雨柔崩潰地蹲在地上大喊大叫。
周圍人都離她離得遠遠的,生怕惹了什麼禍端。
突然,何雨柔拉住我爸的衣角,跪在地上祈求般。
“江叔叔,求求你,求求你和我驗一下DNA吧。”
我突然有些可憐何雨柔,事情已成定局,她現在做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何秋芳趕來拉她。
“雨柔,我才是你的親生母親啊。”
“你滾開!”
何雨柔掙脫開何秋芳的手,滿腔怨恨。
“從小到大,你隻要在我爸那裡受了氣就拿我撒氣,我跟著你受盡欺負和白眼,你也對我不管不顧。三年前,要不是江叔叔願意資助我繼續讀書,你們倆早就把我賣給老光棍換彩禮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說著何雨柔又看向我爸。
“江叔叔,我求求您了,您就和我驗一……”
話還沒說完,何雨柔就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救護車!”
7
何雨柔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我媽眉頭緊皺。
“何媽,當年是你說,如果我們不收留你們母女,你丈夫就會把雨柔送人,我才好心讓你留下的,這麼多年,我們江家也待你不薄啊,結果呢,你怎麼教的女兒?當時你怎麼給我說的,要不是我們及時回來,我女兒不定要受什麼委屈。”
何秋芳隻在一旁不住地道歉。
“媽,何雨柔醒了。”
我發現病床上的何雨柔緩緩睜開了眼,叫來了眾人。
我媽收拾情緒,上前安慰她。
“雨柔啊,你和你江叔叔的DNA已經在驗了,我們也找來了你的父親,他馬上就到了,放心,今天一定給你一個結果。”
“嘖,何秋芳,你個廢物,什麼事兒還得我親自來。”
正說著,何雨柔的父親孫永建就罵罵咧咧地來了。
“孫永建,你還是人嗎?!你女兒都躺在病床上了,你還在這說風涼話。”
何秋芳也帶了哭腔。
孫永建看了眼病床上的何雨柔,不以為然。
“就為這事兒?她把我兒子的彩禮錢都給花了,我還沒找她算賬呢。”
“在這兒躺著還花錢呢,真不如S了算了。”
何秋芳衝過去想要打他,被我媽攔下了。
“孫先生,今天讓你來,是想給你和雨柔驗一下DNA,也好解開孩子們之間的誤會。”
孫永建上下瞥了我母親一眼。
“這位就是江夫人吧,當年的事你們不是說不計較了嗎?現在讓我賠錢我可不認啊,再說了,當年不是沒換成嗎?”
“沒讓你賠錢,就是讓你來做個親子鑑定,做完你就能走了。”
我語氣裡的嫌棄藏都藏不住。
“和誰做?”孫永建笑眯眯地看著我:“江大小姐,和你做呀。”
“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
鬱蘇言護在我的身前。
“我算是知道你女兒為什麼不願意承認你是他的父親了,有你這樣的人渣做父親,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我不禁翻了個白眼。
“欸?江小姐,怎麼能這麼說話呢,咱們當年也是差一點就做了父女不是。再說了,有這樣的廢物當女兒,我也是不情願的呀,當時是你們非要讓她上學,依我看還不如早點嫁出去換彩禮算了。”
何雨柔雙眼通紅,SS地盯著孫永建。
“快去驗了,驗完你趕緊走。”
何秋芳催促著。
“你急什麼?”
孫永建走到何雨柔病床前探著頭看她。
“喲,之前沒仔細看過,這小兔崽子,長得還挺水靈的,能賣個好價錢。”
孫永健話音還未落,隻見何雨柔抄起桌上的水果刀,直直地朝孫永建捅去。瞬間,雪白的床單上立馬被鮮血染紅。
孫永建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鬱蘇言忙抱緊我,捂住我的雙眼,大喊:“醫生!醫生!”
病房裡亂成一團,我隻能聽見何雨柔崩潰的怒吼。
“都是你!都是因為你!我的人生,全都被你毀了!去S!你給我去S!憑什麼,憑什麼我隻能做你這個人渣的女兒,憑什麼!”
8
何雨柔的水果刀直直地刺穿了孫永建的喉嚨,孫永建當場斃命。
警方來調查的時候,何雨柔已經神志不清了,最終確診患有精神障礙。
她雖然免去了牢獄之災,不過下半輩子大抵是要在精神病院度過了。
何雨柔被抓走的時候,掙扎著一定要見我。
我帶著她和我爸的DNA報告去找她。
我想她一定是心心念念想要知道答案,剛好也讓她看過後S心。
充滿消毒水氣味的房間裡,何雨柔卻是將DNA報告緊緊抓在手上,
她指著上面【檢測結果不支持兩人有親子關系】大笑著。
“你看,我才是真的江家千金!”
她居然已經偏執地連白紙黑字上的內容都扭曲了。
在她癲狂的笑聲中,醫生帶走了她。
我的心情卻有些沉重。
如果當初我媽沒有發現我跟何雨柔被換了,那我也會變成今天的何雨柔這樣嗎?
經此一鬧,何媽我們家是萬萬不敢再留了。
別的人家也不敢再僱佣她,她隻得回到鄉下,賣賣苦力,給她的兒子掙彩禮錢了。
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在想著何雨柔。
後來,我順利考上了大學,我選了兒童心理學。
鬱蘇言得知後,他沒有問我原因,隻是告訴我。
“楠笙,同樣境遇之下,你也不會變成第二個何雨柔的。”
是啊,我不會成為第二個她。
在後來調查何雨柔的過程中,我驚訝地得知,原來何雨柔小學的時候,心理方面就已經有了問題,隻是她的父母對她從來沒有太多關注。
所以當她聽見何秋芳的那通電話時,成為江家的真千金就成了她的執念。
偶爾,我也會問鬱蘇言。
“你真的不在乎我是不是江家的千金嗎?”
鬱蘇言總是會溫柔地再說過一遍那個答案。
“你是不是江家的真千金,對我來說不是什麼重要的事,重要的是你是江楠笙,隻要你是江楠笙就好。”
說罷,他又補了一句“我愛的,也隻是江楠笙這個人,僅此而已。”
是啊,我無法決定我的出身,但我能決定我是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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