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他去了昆天城後的一處山林,隨後松開他手腕,轉身欲走。
「為什麼幫我?」
身後男人的聲音傳來。
「你留在那,會供出我。」
我側眸看他一眼,「今日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
沈江照低頭看著我,冷冽俊美的面容扯出一抹諷刺的笑。
「十年前的事,也能當沒發生過嗎?……主人。」
曾經沈江照對我無數次的稱呼,又從他嘴裡被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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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起眉,「不要這麼叫我。」
沈江照低低笑了聲,「為什麼?你打算把我撇在一旁,隻要那個司昱辰是不是?」
「對主人出手的狗,我不會再要。」
沈江照強裝鎮定道:「謝緲,你玩弄我,拋棄我,憑什麼要我心無芥蒂?」
我十分平靜:「我沒有要求你心無芥蒂,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向你道歉,你想要什麼補償?」
「補償?」他低聲重復,面色蒼白了不少,「你能選司昱辰做道侶,到我這裡,就隻有一句補償?」
「你以為他就是什麼好東西嗎?」
沈江照動作慌亂地翻出投影石,驅動靈力,影像緩緩放著。
影像中,裴無塵、沈江照和司昱辰三人坐在一起。
裴無塵翻看著消息,神情莫測:「還是找不到。」
司昱辰面容陰鸷,「竟敢耍了我之後便一走了之,等我找到她,非得讓她嘗嘗和我一樣錐心刺骨的滋味!」
似是想到什麼,他勾起唇角,「我也要像她一般,讓她愛上我,再不遺餘力地拋棄,如此才能平我心頭之憤!」
投影石放到這裡,便戛然而止,沈江照收起投影石,面色希冀。
「你瞧見了吧,司昱辰,他對你根本不是真心的!隻有我……」
沈江照抓住我的手,將我的手心貼在他左心口。
「我才是……」
「沈江照!」
一道炸雷符落在腳下,隔開了我和沈江照的距離。
順著聲音來源望去,一襲紫衣的司昱辰怒目而視,甚至拿起了符筆,欲現場符鬥。
沈江照也不甘示弱,手中召出玉笛放於唇下,就要吹出御獸之音。
「夠了!」
「你們是想把執法隊引來嗎?」
兩人冷哼一聲,紛紛收起了武器。
沈江照迫不及待地道:「主人,你看到了吧,司昱辰他分明是惱羞成怒,我說的都是真的!」
司昱辰變了臉色,「沈江照,你和姐姐說了什麼?你個卑鄙小人,竟敢挑撥我和姐姐的關系!」
「你說要得到主人再將她甩掉的事,難道不是真的?留影石記得清清楚楚!」
司昱辰張了張嘴,臉色一白,轉頭看向我。
「姐姐,我那都是氣話。」
他靠近我,小心翼翼地拉我的手,「姐姐肯和我在一起,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像他說的那樣!」
見我面無表情,司昱辰看著我的神情就快哭出來。
「姐姐,我的元陽都給你了,沈江照是嫉妒我,想要破壞我們,你千萬不能相信他。」
「什麼?」
沈江照一聽司昱辰前半句,直接炸了。
「司昱辰,你個卑鄙小人!是誰和我們說好的要一同報復她?她剛回來時,是誰勸住了我和裴無塵,要率先出手對付她?你如今說話不算話,你還要臉嗎?」
司昱辰氣極:「總比你和裴無塵好,一邊念著姐姐,一邊又找白靈曉那個惡心的替身,你還好意思在姐姐面前告我的狀?」
沈江照慌亂看向我,連連搖頭:「我和白靈曉不是你想的那樣……」
司昱辰晃晃我的手。
「姐姐,這種三心二意、背後捅人刀子的男人最壞了,你千萬不能相信他……」
「司昱辰,你……」
我抽回被司昱辰握著的手。
「回去吧,別吵了。」
我聽明白了。
這三個男人有一個算一個,都铆足勁打算算計我呢。
母親說的果然沒錯,男人心海底針,最毒男人心。
11
我將兩人都打發走,回到房間後,嘆了口氣。
本打算,三個男主,怎麼說給自己留一個也夠了。
可現在沒一個靠譜的。
我拿出傳音符,給母親去信。
那頭很快傳來母親的聲音。
「小繆兒,怎麼了?」
我嘆了口氣,這樁事告訴了她。
我從秘境出來後,便先去了母親那兒。
這些年,自從我以歸元宗少宗主的身份顯露人前,我和母親便極少在外人面前打交道。
我常年在歸元宗,每月空闲了才會去看她,但人後,我們常常傳音符聯絡。
母親聽完,對我道:「多大點事,那就都不要了。」
「你在秘境這十年,修仙界有不少美男初長成,個個鮮嫩多汁。」
我:「……」
我嘆了口氣,「我怕再度和別人結仇。」
身邊這幾個定時炸彈,可沒那麼好打發,屆時再找過去,隻怕把新人也得罪個幹淨。」
母親想了想,「你先前說,那幾人裡,有一個是丹宗的裴無塵?」
我點頭,「不錯。」
「我聽說,他已然是八品丹師了。」
「隻要他再度進階,能夠練出九品的清息丸,你吃下去,日後就不必再受那欲望之苦。」
我瞪大眼,「母親,你怎麼不早說?」
「修仙界百年已經未出一個九品丹師了,終其一生困在七品、八品的也不在少數,十年前那司昱辰不過五品,誰知他天賦這般卓絕,十年便到了八品。」
我點頭記下。
「至於司昱辰,你覺得好用的話,可以先用著。左右他實力不如你,也不能將你如何。」
「好。」
和母親通完信後,過了半個時辰,我將在門外站了一個多時辰的司昱辰放了進來。
「你身上怎麼這麼冰?沒有用靈力護體嗎?」
昆天城夜裡寒氣四溢,稍微靈力低微些的修行者,都無法抵御這股寒氣。
身上這麼冷,還怎麼替我暖床?
司昱辰以為我在關心他。面色稍喜。
「姐姐,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
他看著我,遲疑的神態裡帶有幾分慌亂:「那我們的事……」
「再看吧,你先回去。」
司昱辰聞言白了臉,抿了抿嘴唇,好半晌才沙啞著聲音道:「好。」
當日夜裡,昆天城外的夜空中,顏色一紅一金的靈力打了許久,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有好事者邊評論,邊看得津津有味。
「那是什麼人?竟猖狂到在昆天城私自鬥毆?」
「那是昆天城外,執法隊幹涉不了的。」
我打坐修煉了一夜,第二日才聽到有人說起此事,頗為頭疼。
不是說是我為了他們和白靈曉爭風吃醋嗎?不是說他們為了白靈曉開啟雄競嗎?
早從秘境出來十年,那夢是不能信了,如今還是先想著,如何化解天物鏡中的S劫。
我拿出天物鏡又照了照,依然沒有絲毫變化。
我想起那天晚上,我用它照了照司昱辰。
顯示出的是一顆魂丹。
司昱辰也會S,並且,是屍骨無存,灰飛煙滅。
我再度將視線放在天物鏡的自己身上。
一襲白衣,渾身是血,再被萬劍穿心而過。
我端詳半晌,發現一處不對勁的地方。
還未被萬劍穿心時,我的身上就滿是血跡了。
而且那血跡,似是從背後滲出。
那是……
我的靈根和劍骨的位置!
這一次,我依舊被挖了靈根和劍骨,和夢裡的一樣。
可誰能做到這一點?
元嬰之上,便是化神,再往上,便是渡劫,飛升成仙。
能害我的人,若是大能,誰至於看得上我的劍骨?
何況歸元宗還有五位化神坐鎮。
除非……
對方在內部。
12
沈江照上門時,一臉的傷,那青青紫紫卻很巧妙地避開了影響顏值的部分,頗有幾分戰損可憐之感。
「主人,司昱辰把我打成了這樣。」
他耷拉下眼睫,眉眼委屈:「你以前,最喜歡誇我長得好看了。」
我看著他,想起當初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
修仙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就像旁人不知道我是劍宗宗主和合歡宗宗主的私生女,不知道裴無塵神魂不穩需丹藥鞏固,不知道司昱辰其實是司家從旁支抱養來給司家做噱頭的天才少主一樣,也沒人知道,御獸宗的少宗主是個半妖。
他是人與狼妖的結合,我撿到他時,它還是小小的一隻白狼,險些在冰天雪地裡凍S。
我將它認成了狗,將它帶回去,悉心養著。
許是半妖的妖力太過微弱,很少有人能看出它是一隻半妖,我也隻將它當作普通的小狗來對待。
前前後後養了差不多有五年,後來它就跑了。
我收拾好心情,從那之後再沒養過寵物。
但我沒想到,當初小小的一隻狗,竟然幻化成了人形,又重新找到了我。
他以御獸宗少宗主的身份出現在我面前,私下一張口就是「主人」。
我險些以為他是什麼變態。
沈江照的人形瞧著高大,面容俊美卻也唬人,沒表情看人時,就像是一隻兇獸,可他私底下的秉性,卻像是一條狗。
相認以後,他不敢讓旁人知道自己的身份,總是幻化出原型,偷偷摸摸地來找我,哼哼唧唧地往我懷裡拱。
他總是一口一個主人,眼神赤誠,仿佛我是他的全部。
所以當我知曉,他第一個轉頭奔向白靈曉時,我第一時間就想將他掐S。
叫我主人,卻轉頭當了別人的狗?
狗不就應該是,無論主人如何對待,都應該在原地乖乖等著嗎?
我瞥了他一眼,態度頗為冷淡。
「沈少主,有什麼事?」
沈江照收了表情,緩緩湊近我。
「我很好奇,為什麼你一見司昱辰,就可以對他好臉相待,對我卻如此冷漠?」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冷冷道:「因為他幹淨。」
司昱辰縱有千不好萬不好,可他是清白的,幹淨身子給了我,也未曾傷害過我。
哪像沈江照一般,與旁的女人不清不楚不說,昨日又欲背後傷人。
「我不幹淨?」
沈江照怔怔看著我兩秒,突然開始解自己的腰帶。
門還開著,我眼神一凝,連忙用掌風將門關住。
「沈江照,你要幹嘛?」
他精壯的上半身裸露出來,徑直跪在我腳邊,嘴唇有些顫抖。
「我,我是幹淨的,主人若是不信,大可以驗身。」
我眼神自上而下,將他打量了個徹底。
沈江照被我看得渾身戰慄,麥色肌膚微微發紅,面龐靠在我腿邊,透過裙紗,湿意隱隱蔓延到我小腿上。
我挑起他下巴,湊近問:「你和白靈曉,什麼關系?」
狗被拋棄,有點小情緒是正常的事,可若是轉頭認旁人為主,依舊對我討好獻媚,那這雙爪子還是別要了。
沈江照抬起眼,「當初主人失蹤,我遍尋不得,屢屢去歸元宗,發現歸元宗多了白靈曉此人。」
「她的確與主人你長得像,可卻不隻是長相相似,她的神態、裝束分明都是在向你靠近,若非仔細觀察過,斷然不可能模仿得那般相像。」
「但她是你離開後第三年才入的歸元宗。」
「除此之外,她對歸元宗上下的人都十分了解,很快便籠絡人心,甚至屢屢出現在我、司昱辰和裴無塵面前,模仿你的樣子,自以為是地賣弄風情。」
「我們猜測,她和你的失蹤有關。」
我問:「所以,你和裴無塵是為了查出我的下落,和她虛與委蛇?」
「我是!」
沈江照連忙道,卻還不忘給我上裴無塵的眼藥。
「自從你回來後,我就沒再理過她了,但裴無塵還在與她糾纏不清。」
「所以你們發現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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