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地牢並非僅關押著修仙者,還有昔日與魔君爭奪魔君之位的兄弟們。
他們自覺尋到了逃脫的好機會。
不知為何,束縛他們的伏魔陣也仿佛被什麼力量壓制了一般,他們渾身輕松,魔氣四溢,很快就流竄出地牢,召起舊部,直攻魔宮。
魔君為攻上修仙界調的兵,暫時也隻能用於魔族內戰了。
顯露出方才隱匿於天物鏡中的身形,我撿起方才魔卒慌亂掉在地上的鑰匙,解開了縛仙陣。
靈氣充沛的感覺再度回籠,我踩上玄冰劍,朝裴無塵伸出了手:「走?」
裴無塵卻頓住,「帶著我,恐怕會連累你。」
他是個丹修,武力值還比不上我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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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還敢明知有危險,卻陪我涉險。
我暗罵一句蠢男人,不再廢話,握住他的手,將人拉上了劍。
魔域已然亂了起來,魔君調度著人一邊抓捕逃跑的修仙者,一邊還要調遣軍隊對付跑出來的魔族兄弟們。
我和裴無塵東躲西藏,時不時隱匿在天物鏡裡躲過追捕。
最後還是在一位熟人的幫助下,找到了逃出魔域的出口。
「謝謝你啊,柳姨。」
「客氣什麼。」
和母親同出合歡宗,為情墮魔的柳姨捂著嘴笑,「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記得出去以後,代我向你娘問好。」
19
終於出了魔域,我和裴無塵一路北上。
魔域在南海,修仙界在北陸,距離太遠,我和裴無塵既不是符修,也不是陣修,御劍飛過去,日夜不停,也需十日。
一路顛簸,本就神魂不穩的裴無塵不出預兆地發病了。
客棧內,我喂他吃下丹藥後,他看著已經空空如也的藥瓶,神色平淡。
「謝緲,你先走吧。」
「我會向丹宗的人傳信,讓他們來接我。」
他十分認真,我看著他,唇角牽出一抹冷笑。
「你別忘了,丹宗的人可是親眼看著你我二人一同消失,我先回去,你若出了什麼事,是想讓歸元宗和丹宗結仇嗎?」
裴無塵如畫的眉目輕輕蹙起,「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別再讓我從你嘴裡聽到什麼不想連累我的屁話。」
裴無塵定定看向我,唇邊露出一抹淺笑。
「你放心,我會顧好自己的性命,我還沒忘,我欠你一顆清息丸。」
我一頓。
對了,說到清息丸。
算算日子,這個月,也該到時候了。
裴無塵沒注意到我正發愣,繼續道:「我就在此候著,等丹宗的人……」
我忍無可忍:「閉嘴。」
「若我說,我有非要帶著你的理由呢?」
裴無塵睜著單純的眸子看我:「什麼理由?」
我盯著他半晌,琢磨著他雖神魂不穩,卻應當不影響身體的狀況。
貼上裴無塵的唇時,他眉宇一松,半是驚訝,半是赧然,直愣愣地任由我動作。
「我明白了。」
他將我擁緊了些,附到我耳邊輕聲道:「我會聽你的話。」
裴無塵是真的明白了,一路上都任我纏弄,情潮有時來得突然,他也不計場合地任我放縱。
趕緊趕慢地回去時,歸元宗一片風平浪靜。
回來的路上,我打聽到,那日我和裴無塵一道失蹤後,父親原本和丹宗要求比試暫停,搜秘境尋人,卻不知為何後來又改了主意。
歸元宗參加了第三輪比試後,奪得了此次仙門大比魁首。
按慣例,仙門大比魁首的宗門會兼任仙盟盟主,有權統管修仙界各大宗門。
父親成為仙仙盟盟主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在各大門派當中尋找我的下落。
由於當日,丹宗弟子親眼看到,我和裴無塵被傳送進了魔族的陣法當中,於是魔氣就成了最主要的線索。
最後竟不知怎的,查到了御獸宗少宗主沈江照身上。
他半妖的身份不知為何突然暴露,各家仙門便去共同討伐。
我趕到時,沈江照渾身是血,已然逼到了絕路。
我袖子一卷,將人收進了天物鏡,轉頭看向方才攻擊沈江照的白靈曉。
歸元宗的人瞧見我,面上一喜。
「是謝師姐!謝師姐回來了!」
「她不是謝師姐!」
白靈曉喝住他們:「謝師姐被魔族的人抓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她方才護著與魔族有關的沈江照,定是魔族的人作出謝師姐的樣子,欺騙我們。」
她看向一旁的我爹,問道:「師傅,謝師姐是你的女兒。你瞧瞧,她可是謝師姐?」
「自然不是。」
我爹在一旁一襲黑袍,熟悉的面孔上帶著陌生的冷漠。
白靈曉越發有恃無恐,大聲地對各仙門的人道:「你們聽到了吧?盟主說了,是魔族的人扮作謝師姐的樣子,還不快S了這個魔族中人?」
話落間,一道黑氣席卷而過,前來討伐的各宗之人眸子都有些渙散,朝我舉起了劍。
其中,就有歸元宗的人。
這些人,被控制了。
歸元宗的劍,白靈曉,還有她身側的男人,一切都與天物鏡中的預示對上了。
原來,萬劍穿心,是這麼來的。
白靈曉站在崖邊,神情倨傲。
「謝緲,我才是這個世界的天命女主,這次,你必S無疑!」
「就讓你爹,親手剝了你的仙骨和靈根,移到我的身上,如何?」
我沒多廢話,隻是召出了玄冰劍,靈力湧現,朝她攻去。
下一秒,卻被強悍的雷系靈力擋住,化神稍稍一擊,便將我逼退。
白靈曉得意的聲音響起:「謝緲,你就認命吧,不會很疼的。」
化神期修士的威壓泄出,我被壓制得不能動彈,被夾雜著魔氣的雷系靈力裹挾著,胸腔漫來窒息感。
但也隻是一瞬,頭頂的威壓便全然消失。
一隻紅傘出現在我頭頂。
我抬起頭,瞧見白靈曉驚愕的臉色。
一襲紅衣的母親冷臉出現在我身側,朝父親攻去。
「謝少寒,曾經你想S妻,如今又要S子?」
「真是狼心狗肺的賤男人!」
父親被母親引開,數次想要攻來,都被她擋住。
兩大化神期修士纏鬥,我擦去嘴角血跡,騰空而起,身後出現數把長劍。
這一招,白靈曉見我用過。
秘境中,我用它在二十息以內,斬S了元嬰中期的妖獸。
而她如今,未及元嬰。
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讓她對著前來討伐的其餘弟子咆哮:「S了謝緲,S了她!」
那些人麻木地朝我攻來,卻又被趕來的另一波人擋住。
這一波人,是我回修仙界的一路上,四處聯系的未去參與討伐的人員。
白靈曉都知道找幫手,我又怎可能單刀赴會?
我甚至放下身段,去找了青雲宗的徐成峰出手幫忙。
如此奇恥大辱,都是因為白靈曉。
怒氣湧上,靈力更是洶湧,冰劍匯成長龍,聚流星之力,朝白靈曉砸去。
白靈曉極力閃避,在這一招面前卻不值一提。
一劍,兩劍,三劍……萬道劍影從她胸膛穿過,極快的速度下,她很快成了一個湿漉漉的血人,胸前呈出一道觸目驚心的大洞。
瞬間,她的肉身便沒了呼吸。
一黑一白兩道光影自她身上跳出,天物鏡不受控制地跳了出來,將那兩道跳脫的黑白點子吞了下去,還津津有味地咀嚼了兩下。
我皺著眉,抓著天物鏡晃了晃。
「你吃了什麼?別吃壞了!」
天物鏡打了個飽嗝,大笑兩聲。
「我的任務!我的任務終於完成了!」
20
任務?
天物鏡跳了兩下,蹦進我的識海,向我傳送了一道信息。
這個世界的確是以一本修仙文為藍本構成的世界。
「你是原主角,身負絕佳氣運,是天道的寵兒,加上這個位面是一個高級位面,你便被人盯上了。」
「一個黑氣運系統,一個看過話本熟知劇情的外來者,兩方一拍即合,攫取你的氣運。」
「黑氣運系統將你困在秘境,白靈曉在外努力取你而代之,博得你身邊人的好感度,原本想徐徐圖之,將你困上二十年,直至你的氣運被它們攫取完畢,再被放出,你就會如同夢境裡那般,被她挖去仙骨和靈根,成為她的墊腳石。」
「隻可惜,偷來的東西,終歸不能長久。偽女主白靈曉借助黑氣運系統吸光了這個位面大半的氣運,最後也隻能被它卸磨S驢,位面徹底崩塌。」
「為了拯救這個位面,我們啟用了時光回溯,將時間線拉回到現在。」
我捕捉到關鍵詞:「你們?」
「再多的,我不能告訴你了。我隻能說,這個位面,還有你的危機,都解除了。」
我消化了一會兒,才問道:「既然白靈曉有能攫取我氣運的東西幫忙,為何還要和魔族聯手?」
「時光回溯以後,我們對黑氣運系統進行了削弱,它很多時候無法滿足外來者白靈曉的要求。她想要修煉一日千裡,貪多貪快,便習了魔族功法,與魔族勾結,想要迅速將你鏟除,而後代替你。」
我道:「我還有一個問題。」
「什麼?」
「既然你是來幫我的,也想完成這個『任務』,為何不一開始就告訴我,反而要以預示鏡的形式出現,偽裝成鏡靈,讓我猜來猜去?」
它悠悠嘆了口氣。
「鏡中的未來並不是那麼確定,它是按照情節發展軌跡的模型推演的。」
「我害怕任務失敗,也不想這樣,但上頭對你被外來者鬥倒過一次的事很不滿,說你身為主角,這是對你的考驗。」
「呵呵。」
我冷笑兩聲。
一個能取人的氣運,一個熟知與我有關的所有事,要我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躲過去,我是神?
天物鏡的聲音有些心虛:「你是高級位面的主角嘛,又是修仙者,上頭對你嚴格一點是正常的。」
「事了後,屬於你的一切都會回去的。」
再度睜開眼時,天邊一陣赤紅。
歸元宗的長老接到消息匆匆趕來,五個化神期修士架起劍陣, 將附身在父親體內的魔君暫且封印。
白靈曉以和父親的親緣關系, 騙取他的信任,讓他喝下了一碗放松心神的湯藥。
父親的神魂因此被鎮壓,魔君才有了機會附體上身,對外以「仙盟盟主」示人,加之那黑氣運系統掩蓋魔氣,無人能夠發覺, 他好挑起修仙界內亂,自損戰力。
屆時魔族再來攻打,必是內憂外患,一片亂局。
雖然那日在魔域挑起了魔族內亂,但也隻是拖延了一段時間而已。
長老摸著胡子,一臉憂慮:「為了不傷宗主, 暫時也隻能將那魔頭封印,日後再慢慢想辦法。」
我點點頭, 「好。」
總歸會有辦法的。
不成想, 事了當夜, 父親回到歸元宗清醒之後,得知魔君被封印在自己體內, 又得知自己險些釀下大錯,情緒激動之下,自爆身隕, 與魔君同歸於盡了。
「父親!」
我匆匆趕去時,隻來得及捕捉到父親的一縷殘魂。
我手捧著那一縷金色殘魂,手指止不住顫抖, 恨不得將白靈曉再揪出來,再大卸八塊。
活了上千年的長老撫了撫胡子, 依舊不慌不忙。
「莫慌, 還有一縷殘魂,先放入天材地寶中蘊養著,還可以重塑肉身。」
「隻是再度返生, 隻怕會記憶全失, 心智如幼兒一般。」
得知父親還能返生,我心緒平了平。
「幼兒?」
一旁的母親勾了勾嘴角:「長老此話當真?不若將轉生的謝少寒交給我養,我最會養孩子了。」
我聽著這話,欲言又止。
長老說:「還早著呢, 這神魂孱弱, 起碼要蘊養三十年。」
「謝緲, 接下來, 歸元宗就交給你了。」
21
「接替宗主之位後, 長老們極力勸說我修無情道。」
他們說早該將我引向無情道這條路子,隻是當初我早早失蹤,這才疏於引導。
「你天賦卓絕, 如今又接替了宗主之位, 為了日後飛升順利,修無情道才是上上之策啊。」
「修無情道,你定會成為最年輕的飛升仙者的。」
迎著長老們的碎碎念,我閉了閉眼。
腰間傳音符震了三震。
「我不會修無情道的。」
撂下這句話, 我轉身就跑。
不修無情道,我照樣可以成為最年輕的飛升仙者。
畢竟母親說過——
男色這東西,大補。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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