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盲盒開出206克拉粉鑽皇冠的視頻全網爆火,有人質疑網紅炒作,其他抽到珠寶的人,紛紛出面證實是真的。
周畫棉正坐在客廳悠闲喝咖啡,赫之遠帶著一身寒氣趕了回來,剛見面就一下撲到她面前,聲音顫抖地問:
“棉棉,我送你你的成年禮皇冠,你一塊錢送給陌生人了?”
周畫棉抬眸看向他,他胸口微微起伏,嘴唇泛白,雙眸深深地凝視著她。
她輕聲道:“你送給我,不就是我的東西了嗎?”
“可是……”
赫之遠心口泛起酸澀,眼睛紅了,聲音裡染上一絲哭腔:“那是我第一次送你皇冠,你說好要珍藏一輩子的。”
周畫棉隻是平靜無波地看著前方,眉眼染上一抹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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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承諾一輩子隻愛她一人,可她本該比鑽石還閃耀的設計師人生,被白輕雲偷走了,他明明早就知道,卻幫情人隱瞞了這麼多年。
誓言都不作數了,那些曾經用來證明愛意的珠寶,還有什麼意義?
隻是定情皇冠沒了而已,他就緊張難過成這樣。
那她很期待,幾天後他看見她屍體的模樣。
周畫棉輕笑一聲,面色淡定:“我不喜歡那個皇冠了,舊的沒了才能買新的,人都喜新厭舊不是嗎?況且媽不是總說我生不了孩子沒有善緣,讓我多做好事,我這不就在做善事?”
聽她這麼說,赫之遠心口一疼,緊緊握住她的手:“寶寶說的對,身外之物沒了就沒了,以後我還會給你買更多。”
赫之遠莫名心慌得厲害,但還是一遍遍告訴自己,棉棉每天都在畫室畫畫,沒什麼朋友也不愛出門,她永遠都不會發現的。
周畫棉沒再說什麼,剛準備離開,手機突然收到白輕雲的消息。
是一張她陪孩子在赫家老宅蕩秋千的照片。
【我今天帶孩子們來看爺爺奶奶了,赫家上下都對我很滿意,說多虧了我才能讓他們享受到天倫之樂。】
【你白白佔著時太太的位置,不覺得羞恥嗎?】
羞恥?
周畫棉心裡冷笑,勾引別人老公,剽竊別人作品上位的女人,好意思跟正主談羞恥?
旁邊赫之遠看她臉色難看,湊過來溫聲問:“棉棉,怎麼了?”
周畫棉神色不明地望著他,良久後彎唇道:“好久沒回老宅了,突然想回去看看。”
話音剛落,赫之遠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好在他叱咤商場多年,很快穩住心神:“老宅有什麼好去的,媽一見你又要嘮叨了,在家多清靜。”
周畫棉將他眼神一瞬的閃躲看在眼裡,堅持道:“我總不能一輩子不露面吧,正好今天天氣好,回老宅看看,順便再去那附近的靜安寺求個平安符。”
說完,沒等赫之遠回答她就取了車鑰匙往外走。
等他們到的時候,老宅氣氛古怪,家裡從上到下都對周畫棉的出現隱隱不滿。
周畫棉的目光不經意掃過角落裡的嬰兒車,還有忘記收起來的全家福,那張照片裡,白輕雲抱著孩子依偎在赫之遠懷裡,赫家兩個老人也笑眯眯地坐在中間,幸福都快溢出來了。
赫母原本高高興興哄孫子玩,周畫棉的出現讓她心裡氣悶,自然沒什麼好臉色。
“你有空來看我,不如去寺廟多抄幾遍佛經,就是因為你身上罪孽重才一直生不出孩子!”
以前她說話還算委婉,今天著實不客氣。
赫之遠冷臉出聲:“媽,你能不能少說兩句?棉棉隻是體質弱了點,怎麼還扯到罪孽不罪孽上面去了?你再這麼說,以後我就再也不來了。”
當年他為了周畫棉跟家族決裂的事仍讓赫母心有餘悸,她突地想到藏在樓上的白輕雲,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阿遠,你去佛堂幫我把抄好的經書拿來。”
赫之遠臨走前,怕周畫棉被欺負,拉著她一起上了樓,讓她在臥房裡等自己。
等他進了佛堂,看見躲在那裡的白輕雲時,臉色不由得一沉。
“你怎麼還沒走?”
白輕雲一下撲進他懷裡,語氣嬌媚:“今天是寶寶的生日,人家想等你一起幫寶寶慶生嘛。而且,不光寶寶有禮物,你也有哦~”
說著,她解開大衣扣子,露出裡面的兔子裝穿搭。
赫之遠呼吸一滯,喉嚨發緊,他瞥了眼臥房方向,想到周畫棉還在隔壁,剛想狠狠心推開白輕雲,就見她跪了下去。
一門之隔,周畫棉攥緊還沒熄滅的手機屏幕,上面那條一分鍾前發送的消息寫著。
【來佛堂,讓你看場好戲。】
曖昧的接吻聲透過薄薄門板傳進她耳朵裡,變成無數把利刃刺穿她心髒。
隱忍暗啞的男人嗓音命令。
“乖,吃下去。”
“嗚嗚……”
“不許撒嬌!”
聽著這些令人作嘔的聲音,周畫棉心裡已經毫無波瀾。
她隻是在想,自己當初怎麼會愛上這樣一個男人。
像一株色彩豔麗卻全身都是毒素的蘑菇,外表誘人,吃下去才知道,味道有多惡心。
她想起很久以前,他跪在999級天階前,向神佛祈願的樣子。
滿天大雪紛飛,那抹身影幾乎與冰天雪地融為一體,卻仍舊虔誠地雙手合十,一遍遍祈求著讓他最愛的女人醒過來。
那時候,赫之遠滿心滿眼都是她。
“世間沒有兩全其美,但我很確定,你是我此生唯一。”
原來誓言的保質期如此短暫,跟蘋果一樣都會發爛,發臭。
是赫之遠讓她相信愛情,讓她勇敢去賭了這麼一回。
也是她,在她最幸福的時候,給了她最疼、最致命的一刀。
半小時後,赫之遠從佛堂走出來。
周畫棉坐在門前臺階上,抬手給他看掌心裡的平安符:“這是你當年給我求的,剛才我突然發現,它有點褪色了,阿遠,你說這世上是不是所有東西,都有褪色的一天?”
“是啊。”赫之遠輕笑一聲,反握住她的手,無比虔誠地落在一吻:“但我對你的愛,永遠不會褪色。”
周畫棉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愛她,還要這樣欺騙她?
她本來想悄無聲息的消失,現在她改變主意了。
她要讓赫之遠知道,他的演技有多麼拙劣。
要讓他知道,白輕雲是如何逼迫刺激她的。
要讓他知道,是他的背叛與欺騙成了壓S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周畫棉彎唇,凝視著他:“我知道你愛我,這幾天我打算在靜安寺清修,等藝術館建成那天,我們再見面吧,到時候我也有禮物要送給你。”
等星空藝術館建成那天,他會在萬眾矚目中得知她車禍身亡的消息。
接著他會收到一個又一個驚喜,到時候他就會知道,是他的出軌讓她心灰意冷,害S了自己摯愛的妻子。
他以後日日夜夜都會夢見今天,都會悔恨沒有在最後一面時跟她好好道別。
“既然你想去寺廟,老公送你上山。”赫之遠雙眸滿含不舍,閃動著無限溫柔:“還有三天,我們在藝術館見。”
周畫棉松開他的手,獨自起身面對陽光揚起臉,微笑道。
“上山要一個多小時,你還是留在這裡吧,要不有人該等著急了。”
赫之遠怔了一下,是他多想了嗎,為什麼妻子今天好像話裡有話?
他心裡突然湧上一股不安。
下一秒,手機響了起來,是白輕雲發來的消息。
【老公,剛才小兔子沒吃飽,趕緊把她打發走我們繼續好不好?】
赫之遠呼吸一瞬間變得有點急促,心裡那點不安霎時被高漲的興致衝散。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三天嗎?後老公去接你。”
周畫棉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來到寺廟,在祈福殿長跪不起,手裡攥著那枚褪色的平安符。
直到廟裡高僧走進來,看到那東西後,輕嘆一聲。
她不解回眸,詢問那高僧。
“大師,你在嘆息什麼?”
高僧雙眸裡滿是慈悲:“這平安符,當日那位施主求了兩個,我見到後就提醒他,貪念過盛,會毀了一世姻緣。沒想到,竟然這麼快……真是可悲,可嘆。”
兩個平安符。
周畫棉靜默良久,突然自嘲一笑。
原來當年他跪拜999級天階求來的,並不隻為她一人。
她抬手將平安符扔進火堆,曾經一切美好,也隨之瞬間被火舌吞沒。
直到星空藝術館建成那天。
赫之遠幾次撥通周畫棉的電話,卻都無人接聽。
他站在宴會廳門口,燈火通明中筆挺身影看起來莫名焦躁,在不知第幾次撥出電話時,助理突然急急忙忙跑來,聲音都在抖。
“赫、赫總,剛剛收到消息,太太她……她的車剛開進市區,就在中心大街的十字路口……被貨車撞了。”
赫之遠瞳孔皺縮,全身的血液霎時凝結。
他一把拽住助理領口,眉頭緊皺:“你……說什麼?”
“老公,寶寶說想見爸爸我就……”
白輕雲挺著肚子走近,滿肚子撒嬌的話,在看清赫之遠狠戾臉色的瞬間,生生咽了回去,
助理將事故現場照片拿給赫之遠看,幾秒後,他失魂落魄地松開手,身體踉跄著向後,目眦欲裂地搖著頭不願接受,突然嘔出一口鮮血。
“赫總!”
“老公!”
在眾人驚恐的叫聲中,赫之遠捂住心口,一把推開白輕雲,跌跌撞撞地往停車場衝。
棉棉不會S的,他要親自去找她!
上了車,他看到周畫棉穿過的外套還放在副駕上。
赫之遠五髒六腑都絞在了一起般疼痛,他拿起外套,聞到上面獨屬於周畫棉的溫柔體香,眼淚不受控制地湧出,疼痛隨著呼吸鑽進每根神經,無孔不入。
他怎麼會答應讓周畫棉一個人留在寺廟!他為什麼不留在那裡陪她,為什麼今天不親自去接她!
為什麼?
因為他沒有分身術,他著急回來給兩個孩子開家長會,還想看看白輕雲最近又有了什麼新花樣,周畫棉在寺廟的事,自然就擱置腦後了。
赫之遠飛馳向出事的十字路口,就在這時,一輛輛救護車和警車嘶鳴著駛過,路邊流浪藝術家拉起悲鳴的小提琴音樂,旁邊音樂噴泉廣場噴出十幾米高水幕,在一片嘈雜聲中,赫之遠赫然看見地上那個蓋著白布的身影。
他全身血液幾乎瞬間凝固。
顫抖著打開車門就要衝過去,可腳下步伐卻像灌了鉛般沉重。
“赫先生,”這時,一個救援隊員走過來,將裝有S者遺物的透明袋子遞給他:“我們在現場找到了您太太的手機和鑽戒,另外比對了一下DNA庫,確定S者就是周畫棉女士本人。請您在S亡確認書上籤個字,盡快將她安葬。”
赫之遠怔怔地打開袋子,指尖碰到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出現他和周畫棉在滑雪場甜蜜比心的合影。
照片裡,周畫棉眉眼彎彎,眼神充滿愛意與對未來的憧憬。
赫之遠緩緩看向那具躺在地上的屍體,一陣耳鳴響起,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形扭曲。
片刻後,他回過神來,發出聲嘶力竭的嘶吼。
“不可能!這不可能是棉棉,肯定是你們搞錯了!”
為首的救援人員眼裡有一絲同情,深深嘆了口氣。
“赫先生,您的心情我們能理解,但DNA鑑定結果不會出錯……還是趕緊籤字,讓S者入土為安吧。”
赫之遠眼裡怒意更濃,一把抓住對方衣領。
娘生得極美,卻是個瘋子。她從不理會位高權重的爹,隻知道每日癡癡叫著:「阿棠,阿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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