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忘記了,我受傷的歸根結底,都是因為他。
三年的感情,但凡他心中對我有那麼一絲心疼和愧疚,出面澄清解釋,我都不至於要面對這麼多的網暴和傷害。
「行了,聽你這麼中氣十足的聲音,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我先掛了。」
電話掛斷的尾音前,我還聽到那頭傳來的熟悉一聲。
「阿賀,你別那麼兇嘛。」
從電話那頭透過現實傳了過來。
我順著急診往大廳看過去,孟明賀半蹲在唐映潔跟前。
「真不用啦,隻是低血糖。」
唐映潔這樣說著,卻很誠實地磨磨蹭蹭地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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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人?」
身側的江渡遠問了一句。
我搖了搖頭:「以後不是了。」
江渡遠沒再多問,隻是道:「走吧,警局那邊還在等我們錄筆錄。」
「好。」
我轉身離開。
孟明賀卻似有察覺,忽得朝這邊看來。
「怎麼了阿賀,是不是還擔心蘇小姐?要不,你去看看吧,萬一她真的生氣了怎麼辦?」唐映潔佯裝大度地問了一句。
孟明賀也有點心慌。
可是仔細想想。
這些年蘇萬昭也鬧過不少的脾氣。
可她愛自己。
到最後,哄一哄終究是會好的。
7
做完了筆錄,已經臨近晚上了。
我請江渡遠吃了飯,再三道歉和感謝。
鬧得江渡遠都忍不住低笑一聲:「真的沒關系,那樣的情況下,無論是誰,我都會下意識地保護,蘇小姐不用太有負擔。」
我點頭,想起來心裡還是一陣後怕。
江渡遠似乎也看穿了:「你放心,輿論的事我會處理好,那邊已經答應要刪視頻了。隻是近期可能還會有一些過激行為,最好找一些男性朋友在店裡陪著你。」
「不了,我決定關店一段時間。」
我說。
江渡遠有些意外,不過想了想,也沒說什麼。
吃過了飯,江渡遠執意要將我送回家,臨走之前,我將報酬給了他。
轉身要上樓時,忽得被江渡遠喊住。
「蘇小姐。」
我回頭看他:「怎麼了?」
江渡遠笑笑:「沒什麼。」
「再見。」
我沒把店裡的事情和爸媽說,隻是告訴他們,我想去縣裡的古鎮學習一段時間。
這些年開店掙了些,就當做是散心。
爸媽自然是同意,囑咐我要記得報備平安後,給我收拾好了行李箱。
又待了幾天,等徹底和江渡遠把輿論的事情處理好之後,我便來到了縣上的古鎮。
鎮上古風古韻,都是一些老一輩的手藝人。
我託之前的陶藝老師介紹,去拜訪一位姓明的老太太。
明老太太看上去七八十歲的樣子,精神頭卻很好。
滿屋子的油紙傘都是她親手做的,各式各樣,好看得很。
我將準備好的紅包遞過去,卻又被她推開。
「現在想學這種的年輕人不多了,我老婆子沒什麼本事。可隻要你想學,老婆子我就教。」
我一怔,莫名地有些眼眶酸澀。
手藝工藝品費時費力也不賺錢,他們幾十年的努力,不過是為了傳承二字。
明老太太手藝好,一下午帶著我,也算是讓我入了個門。
四五點時為了感謝,我主動請纓下了廚。
端著三菜一湯出來時,卻看到一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江律師?」
8
我有些驚訝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今天是周五,江渡遠穿的不是之前見過的正裝,而是一身很簡約的休闲服。
站在那裡擺弄著紙傘,恍惚讓我有一種不真切的感覺。
「小昭啊,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孫子,江渡遠。現在在做律師,可厲害了呢。」
明老太太從後屋走過來,笑呵呵地介紹。
我訝然過後,也跟著笑了笑:「嗯,的確是一名很厲害的律師。」
江渡遠看了看我,失笑道:「奶奶說家裡來了個小姑娘,我還想著會是誰,沒想到是蘇小姐。」
挺巧的。
我尷尬笑了笑,喊著他坐下吃飯。
明老太太似乎看出了一些貓膩,望了望我,又望了望江渡遠,拍著我們兩的手。
「都是好孩子,好孩子。」
飯剛吃完,外頭的夕陽還沒落下,驟然變得烏雲密布起來。
明老太太剛剛起身,就被江渡遠給按住:「奶奶,我去收,您老年紀大了,等會可別摔著。」
男人很快起身,一頭跑進了院中,匆忙收著那些油紙傘。
我也沒闲著,和江渡遠一起收著。
不過片刻,頭頂密密匝匝地壓下來傾盆大雨。
我和江渡遠收完了最後一批,靠近門口的位置,還孤零零地擺著幾把手工拙劣的油紙傘。
眼看著江渡遠打算冒雨衝出去,我趕緊攔住他:
「那邊是我做的,淋了就淋了吧。」
江渡遠一頓,腳步沒停。
傾盆的大雨落下,他小心翼翼地收好了傘護在懷裡。
回來的時候,身上幾乎是淋透了。
明老太太心疼壞了,招呼我們去洗了熱水澡。
我道了聲謝,也沒敢在生理期的時候逞強。
趕緊洗了熱水澡,再出來時,外面放著兩碗熱騰騰的姜湯。
江渡遠就坐在桌上,吹得半幹的頭發低垂在額前。
聽到我這邊的動靜,江渡遠回頭看向我,有幾分愣住。
我有些不自然地拽了拽衣角:「是老太太給我的,說是很適合我。」
我沒換自己帶來的衣服,而是穿上了明老太太給的民族風服飾。
很好看,是女生一見就會喜歡的款式。
江渡遠輕笑一聲:「奶奶的眼光一直很好。」
9
姜湯的溫度剛剛好。
一碗下去,肚子都舒服了不少。
外頭的雨已經停了,清新的空氣伴隨著夜色而來。
「接下來打算在這邊一直學習嗎?」
江渡遠突然問了一句。
我點了點頭:「嗯,打算學個兩三個月吧。」
「這院子很大,奶奶平時也是一個人,你在這裡還能陪陪她,挺好的。」
江渡遠說,沒等我回話,又道:「我平時不怎麼回來,我聽奶奶說,你也沒住的地方,不如住這裡。」
我有些猶豫:「會不會太麻煩你們了?」
「不會,要是覺得過意不去,房租按照八百一個月怎麼樣?」
簡直是,便宜得有些過頭了。
我沒推脫。
這小鎮沒什麼可以住宿的地方,與其花時間再去找,不如在這個合眼緣的地方住下。
我看向不遠處被江渡遠救回來的傘,有些歪歪扭扭的了,上面的圖案也暈染了不少。
江渡遠也注意到了我的目光,順著看過去時,失笑一聲:
「回頭我幫你修修,還是能用的。畢竟是蘇小姐第一次的成品,要是真被淋壞了,倒是可惜了。」
「……謝謝。」
「自從我們認識,蘇小姐和我說了好多次謝謝。」
江渡遠調侃了一句:「不用那麼客氣,我爸媽是警察,從小耳濡目染的,也已經習慣了。」
月色正好,難得話題起了個頭,我便順著問下去:「那叔叔阿姨現在呢?」
「十年前就走了,因公殉職。」
我一愣,趕緊道歉:「對不起,我不該問。」
「沒關系,都過去很久了。」
江渡遠起身看我:「我帶你去客臥吧。」
「好。」
10
我就這麼在明老太太家住下了。
跟著明老太太學習如何做油紙傘,偶爾還能跟在她的身後,走街串巷地看一看其他的手藝人。
每到周末,江渡遠便會從市裡驅車回來,帶上一些燒烤炸雞,填一填我這寂寞的胃。
時間就這麼走著,直到網上的輿論徹底地下去,沒人會再去關注這一個之前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奶奶睡了。」
江渡遠悄無聲息地從樓上走下來,懷裡揣著一份炸雞翅。
我趕緊接了過來,吃了兩口,對上江渡遠含著笑意的眼睛,輕咳著解釋了一句:
「就,太久沒吃偶爾會想念而已,其實我不是很饞這種……」
「能理解。」
江渡遠笑道:「奶奶總覺得這些是垃圾食品,以前也不讓我吃。我爸那會總是半夜偷偷摸摸地給我帶,好幾次被發現了,一大一小一起受罰。」
「還會受罰?」
我有些驚訝。
江渡遠點了點頭:「寫檢討書。不過你放心,奶奶舍不得罰你。」
明老太太對我很好,幾乎是把我當做親孫女照顧。
可我終究是要離開,回到市裡的……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我低頭看去的時候,來電顯示是許久不聯系的孟明賀。
「昭昭,你去哪了?」孟明賀的聲音有些急:「我去你的店裡找你,老張說你已經兩個月沒開店了。你爸媽那邊也……」
「不是拜你所賜嗎?」
我輕飄飄地反問一句:「風口浪尖上繼續開店,你是嫌我的命多嗎?」
孟明賀沉默了,隔了幾秒才道:「抱歉,昭昭,你的損失我都會賠償的。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好不好?」
「不用了,都分手了,好聚好散。」
電話被掛斷後,孟明賀煩躁地看著手機。
再撥過去時,那頭已經不接了。
「不會真生氣了吧?」他的兄弟有些擔心地問了句:「雖然你們以前吵架也有冷戰兩三個月,可是我感覺這一次賀哥你做得有點過分了。」
孟明賀依舊嘴硬地解釋一句:「小潔病重,當年跟我就沒過過好日子,我現在彌補她一點怎麼了?我可以一輩子對昭昭好,可是小潔還剩多久,這沒法比。」
「可是……」
他兄弟還是覺得奇怪:「我見過胃癌的人,後期精神可是越來越差,你沒覺得這唐映潔都半年了,也不吐血,除了暈倒之外就沒別的症狀了嗎?」
孟明賀一愣。
仔細地想著這半年。
到最後,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11
我幹淨利落地把孟明賀的聯系方式全部拉黑。
目光對上江渡遠的時候,有幾分尷尬。
「吃完就早點睡吧,明天不是還要早起?」
江渡遠什麼都沒問,我莫名地松了一口氣。
吃完後又在院子裡溜達了兩圈,而江渡遠則是在不遠處看著文件。
等到消食得差不多了,我正欲上樓時,我爸的電話打了過來。
「昭昭,你可別原諒那混賬玩意,你都關店兩個月了,這王八蛋才發現,早幹嘛去了!」
我爸在那頭罵罵咧咧的,恰好江渡遠看完文件。
略顯昏暗的院子裡,他沒注意到我接電話的動作,嫻熟地問了句:
「衝泡奶茶我放在你桌上了,不過還是得少喝點,對身體不好。」
我趕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我爸媽已經聽到了,震驚得不行。
「昭昭,你身邊是誰,不會是那王八蛋吧?」
我窘迫得不行,隻能幹巴巴地解釋:「朋友,朋友而已。」
「到哪種程度的朋友?昭昭,你性子內斂,閨蜜都才一個,什麼時候交過男性朋友了?」
我爸追問不休。
我沒法,隻能搪塞過去。
「就,能聊天的朋友。」
說完,我下意識地看了眼跟前的江渡遠。
他低笑著,眉眼溫柔得不像話。
12
等好不容易應付完我爸媽,我看向江渡遠。
「我爸媽……就是八卦了點。」
「他們隻是關心你。」
江渡遠說,忽而道:
「其實,也可以不隻是聊天的朋友。」
「……」
13
江渡遠說,忽而道:
我幾乎是一晚上都沒睡著。
第二天頂著個黑眼圈下樓時,已經快中午了。
我趕緊和老太太道歉,老太太卻笑著搖頭:「那小子說自己做了一點冒犯你的事,還讓我跟你轉達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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