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導致雲瑤受到排擠和針對。
床上的雲瑤面色蒼白如紙,卻堅強得令人心疼。
我莫名想起,之前媽媽心髒病發,雲瑤天真地說。
“媽媽心髒壞掉了嗎?那把我的心髒給媽媽,媽媽就不會痛了吧?”
那時媽媽聽到後,臉上的憐惜都快抑制不住。
而我沒有眼色,隻默默削了蘋果,遞給媽媽。
媽媽一把推開我,蘋果在地上滾了幾圈,沾滿灰塵。
“看看妹妹,再看看你,一點良心都沒有!”
可是媽媽,我真的願意把心髒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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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心髒病,是假的。
我猜雲瑤裝心髒病發,或許是又想搞什麼小動作。
果不其然,聽完雲瑤的哭訴後。
爸媽當即拍板。
他們將公開宣布雲瑤是家裡的親生女兒。
而我,是那個抱養來的。
大哥漫不經心地玩著我送給他的手表,十分贊同,“妹妹各方面都很優秀,我沒意見。”
二哥則是一臉諷刺。
“我也沒意見,雲晴做出那麼丟人現眼的事,我早就不想承認她是我妹了,還是雲瑤給我們長臉,每次都是年級第一。”
雲瑤拿著抱枕捂住臉,有些不好意思。
“二哥別這麼說。”
沙發上,一家四口其樂融融,我卻覺得有些發冷。
他們的臉,在我眼裡,開始變得陌生扭曲。
似乎我的存在,在這個家裡,早已無關緊要,甚至多餘了起來。
我第一次開始動搖,付出的那一切,都值得嗎?
一切商定結束後,雲瑤笑容餍足。
但晚餐時,大哥卻突然提議,將我找回來。
全家人的筷子,停住了。
半晌,二哥點頭道。
“不錯,那丫頭在外面浪了這麼久,估計吃了不少苦頭。”
而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從角落裡站了起來。
是在關心我嗎?
快半個月過去了,這一家人終於想起了我嗎?
我擦了擦眼淚,靠了過去。
我就知道,他們不會那麼狠心。
可沒等我露出笑容,就聽到二哥繼續說。
“給她一個臺階下,讓她這幾天盡快回來,等她回來後,就把她關起來。”
我有些踉跄,魂體都有些不穩。
關起來是什麼意思?
很快,大哥就為我解惑了。
“這件事是二哥提的,雲瑤快要高考了,我怕雲晴一直不出現,在高考那天作妖,毀了雲瑤一輩子。”
“索性我們就把雲晴哄回家,關起來,免得影響雲瑤高考。”
話音一落,頭頂的燈光閃爍一瞬,恢復了平靜。
我跌坐在地,一臉麻木。
我媽有些猶豫,“萬一她回家,鬧著要高考怎麼辦?畢竟今年原本是她參加高考……”
二哥急切地打斷,“媽,你忘了她懷孕了?那孽種都不知道幾個月了,難道你想讓她大著肚子去考場嗎?我們家丟的人還不夠多嗎?”
最終,全家人達成一致。
我消失的半個月以來,他們第一次主動給我打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是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
“喂,這裡是路華殯儀館,是雲晴的家屬嗎?你們可算接電話了,請盡快過來一趟!”
我爸握著電話的手顫抖了起來,“什麼?”
大哥和二哥聞言,表情也難得變得慌亂無措。
雲瑤不著痕跡地挑眉,似乎有些幸災樂禍。
隻有我媽,勃然大怒。
“雲晴你鬧夠了沒有?在外面胡鬧半個月還不夠嗎?是不是真的要我跟你斷絕關系?”
我平靜垂眸,目光空洞。
那就斷吧。
反正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我現在隻慶幸自己已經S了,不用活著承受這無邊的折磨。
我爸驚疑不定,看向我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媽解釋成人禮那天的電話,隨後一臉咬牙切齒。
“她怎麼可能會S?意外S亡,警察不可能不通知我們家屬,這就是她在報復我們,故意惡作劇。”
我諷刺地笑了笑。
我當然不是意外S亡,我是有預謀的自S。
因為心髒捐獻隻能S後取。
那時的我還自以為是,擔心媽媽會接受不了我的心髒。
籤了匿名捐贈協議,以及聯系殯儀館一條龍服務。
原本我該靜悄悄地S去,直到父母發現後注銷戶口。
可我沒想到,爸爸會停了我的卡,導致遺體遲遲不能火化。
殯儀館有三十天的免費寄存時間,如果超過時間沒有火化,他們就會報警找家屬處理。
我媽拿過電話,一臉冷漠。
“雲晴,你不自重未婚先孕,丟盡了家裡的臉,現在還不知輕重,開這麼惡劣的玩笑,我真的對你很失望。”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
殯儀館的工作人員驚疑不定地反問。
“誰懷孕了?這具逝齡十九歲的女性遺體,早就不具備生育功能,你們到底是不是雲晴的家屬?”
“明天是最後時限,如果不來繳費接收遺體,我們隻好聯系公安發布認屍啟事了。”
4
這次工作人員的語氣十分嚴厲,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我媽冷漠的表情僵住,整個人呆滯在原地。
她後知後覺,意識到這可能不是惡作劇。
路華殯儀館,是本市最大的殯儀館。
我爸語氣艱澀,“從前,雲晴再不聽話,也從沒有斷聯超過半個月的時間。”
大哥僵化在原地,手上開始不自覺摩挲著我送他的手表。
二哥狂躁不安地來回踱步,嘴唇蠕動,說不出一個字。
一時間,家裡安靜極了。
直到咚地一聲,所有人才如夢初醒。
原來雲瑤傷心欲絕,哭暈了過去。
大家一陣手忙腳亂,將人送進醫院。
而這也給了雲瑤時間。
雲瑤將自己反鎖在病房,撥通了殯儀館的電話,要求火化我的屍體。
黑暗的病房內,我看著雲瑤猙獰的臉,寒氣四溢。
“給你一百萬,天亮之前,把這個賤人的屍體燒了,骨灰衝進下水道。”
“你不幹也得幹,她籤了匿名器官捐贈,屍體都快被掏空了,你猜我爸媽要是看到遺體,會不會認為是你們殯儀館販賣器官?”
我很驚訝,沒想到,雲瑤居然知道我籤了器官捐贈協議。
她眼底的狠辣與鎮靜,不是一個十八歲的女生該有的。
想到從前被設計的種種,我突然覺得一股寒意蔓延至四肢百骸。
安置好雲瑤後,一家人便迫不及待趕去路華殯儀館。
不料,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卻否認了。
“館內沒有接收過雲晴的遺體,你們或許是弄錯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戲弄,讓我媽徹底沒了耐性。
“那賤丫頭果然騙了我們!”
她氣得轉身就要走。
大哥卻叫住了她,一雙銳利的眸子看向了面前的工作人員。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昨天就是你接的電話,我有通話錄音。”
“現在突然反口,難道是你們殯儀館弄丟了我妹妹的遺體?”
“我是律師,殯儀館有保管遺體的責任,再不說實話,我就起訴你們!”
我偏頭看了一眼大哥,這還是第一次,冷淡少言的大哥情緒如此外放。
工作人員心理素質不強,很快就被套了話。
為了保住工作,帶他們去看了還沒來得及火化的遺體。
被白布蓋住的遺體緩緩推了出來,在場卻沒有一人敢去揭開。
工作人員良心未泯,提醒了一句。
“逝者這具身體曾經籤訂了多次匿名器官捐贈協議,遺體情況有些糟糕,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聽到這話,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工作人員掀開白布,露出我的臉,讓他們確認。
二哥離得最近,隻一眼,他便紅了眼。
“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瘋了一樣上前,掀開大半白布,看到我明顯凹陷下去的腹腔。
5
象徵理智的那根弦,突然斷了。
二哥咆哮著衝了上去,對工作人員拳打腳踢。
“為什麼會這樣?你們對我妹妹做了什麼?”
工作人員哀嚎著辯解。
“不關我們的事啊,逝者之前自己籤的器官捐贈協議,送來的時候,身體器官就快被掏空了!”
這話更是惹怒了二哥,他甚至開始下S手。
直到大哥怕鬧出人命,拉開了兩人。
二哥喘著粗氣,原本痞氣中帶著桀骜的臉,早已淚流滿面。
他顫抖著手,踉跄地撲了上去。
將我破碎的屍體抱在懷裡。
“哥哥來了,別怕,誰也不能傷害你。”
我看著自己的遺體,心裡十分復雜。
七歲以前,二哥對我自然是好的。
可雲瑤來到這個家後,二哥便處處看不慣我,一顆心偏到了天上。
現在我終於看到了二哥對我的在意,可我已經S了。
人S不能復生,S了……就什麼都沒了。
大哥甚至都不敢靠近我的遺體,他緩緩背過身去,無聲流淚。
手上一遍又一遍地摩挲著我曾送給他的手表。
媽媽早在掀開白布時,便癱倒在地。
她目光空洞,卻又像是聚焦在遺體上,想將我盯出一個窟窿。
半晌,她突然笑了。
“你們都搞錯了,這不是雲晴,我女兒有一米七,這個小矮子才不是我女兒!”
說著我媽不顧形象,連滾帶爬地靠近後,一把掀開了白布。
她看清遺體後,笑容僵住。
隻見我的下半身遺體,膝蓋以下的部分,空空如也。
猙獰的斷肢截面,預兆著主人曾經遭受過怎樣的不幸。
“不!!”
我媽受到刺激,身體一軟,徑直暈了過去。
現場亂作一團。
我爸原本挺直的脊背,猝然佝偻,看上去像是老了十歲。
好在他勉強維持著理智,同時撥打了救護車和報警電話。
我爸一步又一步,僵硬遲緩地靠近我的遺體。
看著我永遠闔上雙目的面容,他伸出了手,像是想摸我的臉。
可在半空中,怯懦地縮回了手。
他閉著眼,良久,淚水再也抑制不住從眼眶跑出。
“雲晴,爸爸不會讓你不明不白的S。”
“不管是誰害了你,爸爸都不會放過他!”
一家人再度在醫院重聚。
媽媽被推入搶救室,爸爸和兩個哥哥守在外面。
搶救室的門開了,醫生摘下口罩。
“患者不久前做過心髒移植手術,哪怕是直系親屬捐贈的心髒,術後也不能情緒劇烈起伏,否則會有復發的風險。”
我爸面色大變,他顫抖著嘴唇。
“醫生,你是說,我妻子的心髒是直系親屬捐贈的?”
醫生面露懊惱,“抱歉,這方面我不能主動告知,捐獻者生前強烈要求,身份保密。”
說完便匆匆離開了。
我爸呆在原地,自言自語。
“我老婆身上的心髒,是女兒偷偷捐贈的?”
“原來是這樣,居然是這樣?”
我爸突然失去了身體支撐力,跪坐在地上。
一向沉穩嚴肅的中年男人,悔恨到跪地捶胸。
“我都幹了些什麼?”
“雲晴,是爸爸對不起你,爸爸沒有保護好你!”
“你不是災星,是我們所有人,都對不起你。”
我看著爸爸在痛哭,不忍地撇過頭去。
其實一開始,我並不希望他們覺得虧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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