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南巡便草草結束,匆匆由江南趕回京城處理事務。
待手中軍務處理完畢,皇帝琢磨起此卦,似乎也不無道理。於是,原本的不語怪力亂神變成了敬鬼神而遠之。信,是不可能了,但化解,還是得做的。
於是壓力給到了宗人府,宗人府上上下下翻爛了族譜,愣是沒有找到一個能給和敏公主換命的宗族之女。
8
皇帝愁了半個月,終於在貼身內侍張公公的提醒下,才想起往民間找找。
曾經年輕多風流,四處留情,四處播種,現在倒成了救命的一根稻草。
而民間盛傳的皇帝下江南就往宮裡帶美人的傳言,就是從這裡得來。
帶回來的少女多歸多,經過欽天監推算,沒一個命中帶紫,於是都被送上皇帝的龍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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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幾乎放棄之際,我和蘇憐兒進了宮。
宮內但凡見過我和蘇憐兒的人,無一不相信我和她是皇帝的親生女兒,無他,隻因我們容貌太過相似,由不得眾人不信。
而我在宮中打聽到了,我們是用來換命的。
我急切地想找蘇憐兒商討辦法。
可沒想到,她為了不被自己選中,想盡辦法收買欽天監監正,在選人的那一天,將我點了出來。
一想到前世被換命,我看向蘇憐兒的眼神又冷了一層。
本來換完命,我奄奄一息,但太醫說細心拯救還能活。
可蘇憐兒怕我醒過來對她不利,直接給我喂毒藥,把我弄S了!
而今生,沒有我擋災,我看看她能怎麼辦!
因為找到了換命之人,原本回京的路程,從一個月硬生生被皇帝催成了十天。
進宮的那一天,天灰蒙蒙的,與蘇憐兒想象中的萬人夾道相迎大相徑庭。
宮門一開,皇帝坐上軟轎去了御書房,我和蘇憐兒在宮女的帶領下,去了東北角最偏的頤和軒。
和前世住的一模一樣,毫無新意。
看著荒涼的頤和軒,蘇憐兒有些不快:
「這麼遠,走得我腳都痛了,這院子看上去也破破爛爛,一點都不好!」
「姐姐,你去房裡給我搬一把搖椅出來,我要在院子裡曬曬太陽。」
青蕪跟在我身後欲開口,我攔住了她。
一旁的紅梨開口道:「公主殿下,您皮膚嬌嫩,可經不起這日頭的毒曬呢!」
蘇憐兒僵了一下:「那就把搖椅搬到樹下,我就要坐在外面。」
青蕪轉身進屋,費勁地將搖椅挪了出來。
我上前扶蘇憐兒坐下:「公主便歇歇吧,剛才不是還說腳痛麼,我幫你捶捶腿!」
說完,我就蹲下開始動手。
蘇憐兒多看了我兩眼,躺下:「那姐姐好好按,我是公主,我好了你們才會好!」
我佯裝答應,卻在聽到院門口有動靜時,不動聲色地對著一個穴位狠狠按下去。
「啊!」蘇憐兒吃疼,瞬間裝都不裝了。
「你用這麼大力道,是想害我麼?」蘇憐兒站起身,指著我罵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公主!」
「放肆!」院門口傳來一個呵斥聲。
9
抬頭看去,原來是那位和敏公主找上門來了。
「父皇現在還沒發話,就敢自稱公主了?這皇宮還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了。」和敏公主看著蘇憐兒,冷冷開口。
蘇憐兒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盛怒之下都忘了裝模作樣:
「你不過是個寄人籬下的孤女,當了幾年主子就真把自己當成公主了?」
「我才是父皇親自找回來的公主!」
「你算個什麼東西!」
和敏公主因為身世原因,最忌諱被人稱為孤女,一聽到蘇憐兒的話,旋即怒了:「來人,給本公主掌她的嘴,讓她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
從和敏公主身後走出兩個腰圓體胖的嬤嬤,一個上前箍住蘇憐兒,另一個直接張開蒲扇一般的手掌,朝蘇憐兒臉上左右開弓。
幾巴掌下去,蘇憐兒的臉瞬間腫了起來,她哭出了聲:
「你居然敢讓下人打我的臉,我明天一定要告訴父皇,讓父皇為我做主!」
和敏公主冷笑道:「你盡管去告,不過一個剛進宮不知道規矩的丫頭,我代母後出手教育一番,誰也說不起我!」
我見蘇憐兒面上已經被嬤嬤的巴掌打破了皮,上前朝和敏公主福禮:
「公主萬安!我家主子初入宮不懂規矩,今日公主教育得對,奴婢帶主子先謝過公主。不過,哪怕就是教育,這臉上被打腫了,在皇上那裡怕也不好交代。」
和敏公主瞟了我一眼,冷冷道:「那你待如何?」
我微微一笑:「公主您大人有大量,今日之事可否放過我家主子一馬?」
和敏公主抬手,那兩位嬤嬤旋即收了動作,走到她身後站定。
「你這個婢女倒是伶牙俐齒,罷了,今日便算了,好好勸誡你家主子,這宮裡不比別的地方,今日是掌嘴,下次怕是要掉腦袋!」
說完,帶著一群奴僕浩浩蕩蕩離去了。
蘇憐兒面無表情看著和敏公主離去的背影,眼中露出怨毒的神色。
我看到蘇憐兒如此,心中暗笑。
這和敏公主睚眦必報,心眼小得很,今日蘇憐兒跟和敏公主的梁子結下了,就算再聽到我們是被接回來用來換命的,蘇憐兒也再不能跟和敏公主聯手了。
翌日,蘇憐兒頂著腫成饅頭一般的臉去給皇帝請安。
「父皇,昨日我在我自己宮裡教訓我的婢女,可那和敏公主進來就命下人掌女兒的嘴。」
皇帝看著蘇憐兒腫得亮晶晶的臉,皺了皺眉:
「和敏不是那樣的人,她打你,一定有她的道理。」
蘇憐兒被皇帝訓斥一通,心中尤有不甘:「那女兒就這麼白白挨打嗎?」
「嗯,這和敏命人掌嘴確實做得也是有點過了,便罰她抄十遍心經吧。」皇帝淡淡說道。
蘇憐兒還欲開口,皇帝朝她掃了一眼,她心中一悚,閉口不再開口說話。
「對了,過兩日,你見見欽天監監正,他來給你選冊封日。」
蘇憐兒眼中露出欣喜的光芒。
角落裡,我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冷笑。
10
兩日後。
蘇憐兒被關在一個小黑屋裡。
她不明白,為什麼監正看過她之後,皇帝便直接命人將她帶到這裡。
門外走進兩個嬤嬤:「公主,請坐到這個躺椅上。」
看著熟悉的躺椅,我知道,這是要換命了。
蘇憐兒心中升起一絲不安,朝我看來。
我直接上前安慰道:
「公主別怕,或許這是宮裡選日子的流程。」
嬤嬤讓我離開黑屋,我走出門,回身關門的那一刻,我看到嬤嬤用手中的紅繩,將蘇憐兒的手腳綁在躺椅上。
我站在門外,垂下雙眼,聽著裡面的慘叫,仿若未聞。
痛吧?
痛呢!
那可是挫骨之痛。
換命呢!
命哪有那麼好換!
前世她與和敏合謀將我送上換命的位置,今生我便讓她也嘗嘗這換命的痛。
痛嘛!
也就痛那一會兒而已!
痛完,命也就換完了!
我不知在門外站了多久,門打開了。
「將公主扶回自己的宮殿好生歇息。」
我朝嬤嬤福禮,抬腳走進房間。
躺椅上,蘇憐兒一臉慘白,但還有口氣在。
隻是跟上輩子直接弄S我不一樣。
回到頤和軒,我繼續讓她好好活著。
畢竟,活著才能受到更多的折磨。
直到又過了五日。
頤和軒來了一位宣旨的內侍。
蘇憐兒喜上眉梢,以為自己冊封的日子和封號都下來了,忙不迭拖著身子從床上滾了下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蘇氏憐兒,謹可勤勉,特封為一等宮女,賜予和敏公主。欽此!」
果然,和敏公主跟我想的一樣,出手了。
蘇憐兒目瞪口呆,搖搖頭,喃喃道:「不對,不可能,我是公主,我才是公主!」
那內侍面露厭惡之色:「什麼玩意兒就瞎說八道。」
然後將聖旨塞到蘇憐兒手中,拂袖離去。
「不,不,我不是宮女,我是公主!」蘇憐兒將聖旨遠遠扔了出去,一臉惶恐。
我撿起聖旨,重新塞回蘇憐兒的手中,笑靨如花:
「這聖旨亂扔可是會S頭的!」
話音未落,頤和軒又進來一位嬤嬤。
我定睛一瞧,就是上次掌嘴的那一位。
「奴婢奉公主之命,過來將蘇氏帶走。」
我朝嬤嬤福禮,後退兩步,站到一旁,冷眼看著嬤嬤將蘇憐兒像拖一件破爛一般拖出頤和軒。
紅梨和青蕪面面相覷:「小姐,這……」
「沒事,再等上半個月,我們就能出宮了。」
「對了,紅梨,那疊銀票可還在身上?」
紅梨點點頭:「我藏得好好的呢!」
青蕪不解:「小姐,藏銀票幹什麼啊?」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過了幾日,和敏公主親自找上了我。
「聽蘇憐兒說, 你與她長得極為相似,可能是姐妹?」
她眯起眼盯著我, 我佯裝怯生生地抬起頭,讓她看了個仔細。
她過了許久,才拂袖而去:「蘇憐兒那個賤人, 又在騙本宮,來人,給她二十個大嘴巴!」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笑了。
蘇憐兒想把我拖下水?
可她似乎忘了, 她親手給我的雪蟾丸, 可把我的臉型改變了啊。
至於眉眼, 有青蕪的巧手妝容,早就把那幾分相似,給抹去了。
現在的我,當然跟皇帝和蘇憐兒不像了啊!
又過了十幾日。
宮中又有聖旨, 是下給和敏公主的。
北突厥一個月前跟我朝提出和親,若不答應, 六十萬北突厥士兵將傾巢而出。
強軍壓境,皇帝隻能答應。
前世, 和敏公主也是被派去與突厥和親, 今生, 也沒逃過和親的命運。
所有人都覺得和敏公主命苦,上輩子她和親不過三個月, 就S在了突厥。
而我隻覺得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在出發前一天, 蘇憐兒找到了我。
「姐姐,求你救救我,我快要被和敏打S了。我們倆長得相似,求求你, 代替我陪和敏公主去和親吧……」
我假裝不解:「妹妹,你在說什麼呢?我們倆明明長得不像啊。」
她抬頭看著我,一向慣會裝的臉色終於變了。
她語氣威脅:「姐姐,我給你的雪蟾丸可是下了毒藥的!你要是不去,一年內我不給你解藥,你也是個S……」
我終於忍不住笑了, 在她耳邊輕輕說:「可惜,我當時吃的那瓶藥, 是我自己給自己準備的, 不是你給我的。」
「再見了,妹妹。」
又過了五日, 我帶著紅梨和青蕪站在宮門外,隻覺得恍然一夢。
「小姐,你可真有先見之明,提前買通小內侍放我們出宮。」青蕪高興地說道。
我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淡笑道:「我們是跟著蘇憐兒進宮的, 她跟著和敏公主一起去北突厥和親,我們自然就被人遺忘了,不出宮難道在裡面老S麼?」
紅梨在包袱裡掏呀掏:「小姐,銀票都在這裡, 一張都沒少。」
我敲了敲紅梨的頭:「傻丫頭,財不外露!」
青蕪點點頭:「小姐,那我們接下來去哪裡呢?」
「去一個世外桃源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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