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行李。
我把自己的東西全部摘出來,一股腦地丟進行李箱。
一夜無眠。
我坐在電腦前,開始編輯文檔。
第二天一早,我拉著行李箱準備離開,卻在門口迎面撞上回來的周辰光。
他攥住我的手腕,神情緊張:「你去哪兒?」
我面無表情,沒看他一眼,學著他淡然的語氣開口:
「離婚協議在桌上,我已經籤過字了。」
「你要跟我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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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周辰光顯然沒想到我會如此決絕,他開始威脅:「你可想好了,你們林家沒有周家還能有立足之地嗎?」
「利益是相互的。林家倒了,周家難道能獨善其身?
「況且,周家被你接手之後,發展得也挺爛的。」
「你……」周辰光氣極,「好,那就離!」
我甩開他禁錮住我的髒手,目不斜視地走出這座堪比牢籠的「家」。
「林熹微!」
我沒理。
身後再次傳來他咬牙切齒的怒音:「你別後悔。」
7
我沒有回林家,而是拿著以前賣畫的積蓄租了個小房子。
雖然之前周辰光時不時會給我一些黑卡,但我一直存著沒用。還是自己的錢用著舒心。
然而,離婚的消息第一時間傳到了我父親那裡。
他氣衝衝找到我,不由分說地甩了我一巴掌。
巨大的慣性打得我身子一歪,差點倒地。
我媽在旁邊一臉心疼,卻在父親的震懾下,不敢上前。
「你離得倒是輕松,把林家拋之腦後。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讓林氏遭到多大的損失!
「就你現在這張臉,矯情什麼?
「幸好辰光說他會盡力隱瞞,保全兩家顏面。」
呵,多麼可笑。
旁人的一句話就能讓他對自己的女兒惡語相向。
我沒有哭,反而揚起一抹苦笑,「父親,從小到大,你總是操縱我的一切,卻沒有問過我一句快不快樂。」
父親臉色愈加陰沉,我媽略帶焦急地開口:「微微,你快別說了!聽話,跟你父親道個歉……」
「媽!」
我再也忍不了了,歇斯底裡地吼道:「這麼多年,你看他的臉色還不夠嗎?沒有自由,每天賠笑……你活得不累嗎!」
「微微!」
不想再聽到他們說的任何一句話。
我推開他們,跑出這令人窒息的地方。
8
跑著跑著,我累得停了下來。
連續兩天沒休息好,加上之前被雨淋過,我按了按發脹的太陽穴。
不知不覺,竟走到了全市最長的跨江大橋。
天色漸暗,我撐著欄杆,俯視著幽幽江水。
忍不住想:是不是從這裡跳下去就能解脫了?
去一個沒有嘲笑、沒有背叛,沒有罵聲的地方……
光是這麼一想,我中邪似的抬腳搭上了欄杆底部。
可是……
真的要這麼結束嗎?
憑什麼有缺陷就不配被愛?
我不甘心。
就在我沉吟之際,身旁冷不丁響起一道粗沉的男聲:
「喂,你到底跳不跳?」
我扭頭看向聲源處。
幾米開外,一個留著寸頭的男人,背脊挺直。
他的面部輪廓分明又硬朗,濃眉下是一雙堅毅的眼睛,渾身透出陽剛之氣。
一種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但他剛才說的話一點不帶客氣,我下意識回懟:「關你什麼事?」
話音剛落,許是受情緒起伏的影響,腦袋越發昏沉。
緊接著眼前一黑,全身一軟。
我失去意識,向後栽去……
9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鼻腔。
再醒來時,映入眼簾的是白色天花板。
我抬了下沉重的眼皮,轉眸看了看四周。
「同志,你醒啦?」
一張年近四十的臉湊近,他笑著朝門外揮了揮手,「慕生,快過來。」
我撐起上半身,慢吞吞地坐直。
隻見,暈倒前遇到的那個寸頭男人徑直走了進來,他穿了件黑色衝鋒衣,整個人看上去凌厲又沉穩。
而面前的中年男人穿著消防員的備勤常服,笑起來溫文爾雅。
「同志,我是消防一隊的隊長,周術。他是我的下屬,昨晚就是他把你送到醫院的。」
我點了點頭,叫了聲「周隊好」。
周術見他身邊的人傻站著,用手肘碰了碰他:「你這啥表情,誰偷你錢啦?自我介紹!」
寸頭男人撇了撇嘴,似乎有點不情願地開口:「肖慕生。」
「我昨晚……」
我揉了揉還發脹的頭頂。
「醫生說你是感冒加體虛,好好休息就行了。」周術話題一轉,「隻是,這小子跟我說你昨天想跳江?同志,你遇到什麼難事啦?」
我抿了抿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一旁的肖慕生看向我右臉頰的傷疤,道:「上一次讓我救別人,這一次自己又想不開。我看啊,你比較適合自生自滅。」
他的話讓我恍然大悟。
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原來他就是當初那個救我出火海的消防員。
「那你為什麼還要救我?」
肖慕生不屑地瞥了我一眼。
「像你這種輕賤生命的人當然不值得救。
「但,救人是我的使命,我無法選擇。」
周術制止道:「慕生!少說兩句!」
他的話如同壓S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不禁鼻頭發酸,道:「是啊,你說得對,我這樣的人,活著就是個錯誤……」
這段時間所受的委屈全部湧上心頭。
剎那間,我的眼淚像泄洪的流水般奔騰而下。
越流越止不住,越哭越大聲。
周術被我嚇得連忙去抽紙巾,還不忘對一旁的人訓斥:「你瞅瞅你幹的好事!快給人家道歉!」
「我又沒錯,道什麼歉?」
「肖慕生!」
周術嚴肅的語氣一響,肖慕生瞬間立正。
「到!」
「向後轉,給我出去!」
「是。」
周術一發話,肖慕生隻能服從。
10
等我止住哭聲,病房才徹底安靜下來。
「姑娘,他說話沒分寸,你別往心裡去。」
周術的安慰讓我漸漸緩過來,我悶悶地點了點頭。
「說起來,我挺能理解那小子的。
「三年前,我市發生了一起最嚴重的火災,他最好的兄弟為了救他犧牲了自己。從那以後,慕生就極其厭惡不把自己生命當回事的人。
「他曾經跟我說,要是能重來,他寧願S的人是他自己。
「但是他答應過S去的戰友,要替他完成未完成的任務,救更多的人。」
周術說著,眼底漾出水光,惋惜的話語讓我心頭一震。
沒想到他看上去對什麼都滿不在乎的人會經歷如此悲傷的事……
我開始為昨晚自S的念頭感到愧疚。
「而且,昨天是他調休的第一天。他大可以不去管你,可他到底是個純良的人,無法違背內心。
「但你們倆都沒錯。
「因為我知道,姑娘你肯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會想不開。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想聽聽你的故事,可以嗎?」
周術一席話,如春風化雨,絲絲點點輕柔地落在我的心田。
我不自覺敞開心扉,把發生過的事情一一道出。
11
接近午飯時間,周術跟我打了個招呼離開後不久,肖慕生再次出現。
他將裝滿飯菜的飯盒遞給我。
「喏,周隊讓我給你的。」
我伸手接過,牽唇道了聲謝。
下一秒,相對無言的空氣中彌漫著尷尬。
就這樣持續了幾分鍾,我和他同時開口。
「那個……對不起。」
「把你弄哭了,不好意思啊。」
這下,更尷尬了。
我忍不住笑出來。
肖慕生雙手環臂倚靠在牆邊,也很配合地低笑了一聲。
他笑起來時,眼睑微垂,嘴角帶動兩頰肌肉上揚,看起來容易親近多了。
我心底的陰雨得到短暫放晴。
「咳咳……你的事,我都聽說了。之前不應該那麼說你。」肖慕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跟你道歉。」
「沒關系,扯平了。」
不得不承認,周術挺適合做調解員的。
我和肖慕生已經完全沒有了一開始的劍拔弩張。
反而在三言兩語中相處得越來越融洽。
12
之後的幾天,發燒反反復復。
肖慕生時不時會來給我送飯,許是怕我有心理負擔,他總會用玩笑的口吻說自己是「送佛送到西」。
在他的照顧下,我順利挨到了出院那天。
也是肖慕生休假的最後一天。
走出醫院的時候太陽剛下山,我正式跟肖慕生道別,他卻堅持要開車送我回家。
「天快黑了,你一個人不安全。」
猶豫再三,我還是報出了新租的小屋地址。
出租屋距醫院很近,開車隻用十分鍾就到了。出於禮貌,我提議讓他上樓坐坐。
肖慕生倒是一點不客氣,「好」字答得飛快。
打開門鎖後,我按下開燈鍵,沙發斜上方的燈泡開始瘋狂閃爍。
我略帶尷尬地對上身後男人的視線,解釋道:「租房之前太匆忙,忘記檢查了。」
「沒事,我來修。」
肖慕生說著,就搬了把椅子到沙發旁,「噌」一下站了上去。
看著他熟練的動作,我暗自感嘆:消防員可真是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
「是燈泡壞了。」肖慕生仔細檢查一番後得出結論,「你找找看,有沒有可以替換的。」
最後我翻箱倒櫃,從茶幾抽屜裡找到上個租戶留下來的備用燈泡。
肖慕生動作迅速,三下五除二就安裝了上去。
客廳瞬間明亮起來。
13
肖慕生跳下椅子,卻一個沒站穩呈摔倒之勢,我伸手去扶,反被他撲倒在沙發上。
距離近到鼻尖險些相撞,目光所及隻有他優越的五官。
氛圍突然變得十分微妙。
我率先挪開視線,以極快的速度將他推開,下意識捂住自己右臉的疤痕。
肖慕生表現得很淡定,但紅到滴血的耳根出賣了他。
他舔了舔幹澀的唇,莫名結巴起來:「呃……那個,你……你其實不用遮。」
他指了指我的右臉,穩住聲線繼續說道:「我覺得,挺好看的。」
「你不用安慰我。」
我當他在撒謊,肖慕生卻滿臉正經地反駁:「哥從來隻說實話好吧!真的好看,形狀很特別。」
他說完,目光久久停留在某一處沒動。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是我從周家帶出來的一幅畫。
畫的內容簡單卻生動,是一簇簇鮮豔的向日葵。
「是你畫的?」他問。
我沒有否認:「老早之前的了。」
肖慕生突然想到什麼,眸光一亮。
「其實,你可以把畫畫的技術利用在你的臉上。」
我摸了摸自己的右臉,瞬間會意。
他指的是在臉上作畫?
「我,我不行的。」我垂下頭。
「你都沒有嘗試過怎麼知道不行?
「林熹微。
「你自己都抵觸它,怎麼讓別人接受?」
第一次有人如此認真地喚我的名字,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再次被觸動。
察覺到我的表情有所松動,他「乘勝追擊」:
「與其墮落,不如拼一把。把不完美變成獨一無二,散發它該有的光芒。」
14
肖慕生走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再見到他。
我思來想去,最終還是聽取了他的建議。
一開始,我試著把自己在臉頰上作畫的過程錄成視頻發到網上。
一石激起千層浪。
視頻爆火,轉發量一夜之間達到幾百萬。
許多熱心的網友私信誇我,還有許多廣告商尋求合作。
我把所有盈利和積蓄用來開了一家小畫室,畫室裡擺滿自己的作品。
從前遺失的愛好和社交都被我一點點拾起。
兩個月的時間,我煥然一新,信心百倍。
後來,我又通過直播展現了即時的繪畫技術,一些合作商開始出高價讓我給他們的產品設計圖案。
漸漸地,我的名聲被打響,畫室規模越開越大。
其間,父親來找過我。
他跟我道歉,說林氏需要我,他想接我回家。
我沒有一點猶豫,直接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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