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難產生下女兒之日,夫君被他的青梅勾上床尋歡作樂。
心灰意冷後,我當即給他下了絕嗣藥。
允他納了一房妾室,眼看他兒女成群。
卻唯獨不妥協他的青梅入府。
怎料七年後,青梅懷著肚子到府上耀武揚威。
借著我扶搖而上的夫君,更是嚷嚷著我大度些,將其抬為平妻。
我似笑非笑,當場點了頭。
是該大度些。
Advertisement
畢竟,這次我也懷孕了。
1
「紫嘉,菲兒懷孕了!」
沒等丫鬟通報,一對男女匆匆闖入內院。
「咔嚓」一聲,我手一抖,剪子快了,竟錯剪一朵開得正豔的花。
「紫嘉!」男子語氣中略帶不滿。
我卻仿佛沒聽到他說話,隻是惋惜地看著那錯剪的花。
說話的正是我的夫君,董擎懷。
他一手護著身邊的嬌媚女子,大聲嚷嚷著。
「你曾道隻要菲兒懷了孩子,便同意她入府。」
董擎懷見我遲遲不動,眉眼一皺,聲音略帶怒氣。
「怎麼?外邊都傳你大度,如今還想抵賴不成?莫非這些年都是裝出來的?」
真是聒噪。
我一個眼神瞥了過去。
流雲低下頭,邁回踏出去的步子,低眉順眼站在我身邊。
我輕撫手中的花,懶懶開口。
「房中四房姨娘,可是有假?」
董擎懷猶豫片刻,聲音低了些許:「那倒不是。」
「除了婉兒,其他三個子女我未曾苛刻半分,可是有假?」
董擎懷語塞半晌,支支吾吾道:「那也不是。」
我漸漸目光轉移到董擎懷身上,又瞧了瞧他身邊的女子。
從上到下、從下到上,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
那女子嘴唇白了幾分,臉色越發差起來。
她素手SS攥緊董擎懷的衣袖,一雙美目含淚。
「夫人恕罪!是、是奴的錯!」
她立馬跪下,用手護著肚子,面上驚恐,眼底卻有淡淡譏笑。
「可、可奴已經懷了阿懷的孩子。」
董擎懷一見女子跪下,面上一片難堪,立馬將她扶起,黑著臉。
沒等他開口,我將目光收回。
「流雲,安排幾個丫鬟,幫林姑娘收拾一下,就住在翠竹苑吧。」
董擎懷卻愣在原地。
「紫嘉,你、你——同意了?」
我眼睫半垂,掩下不耐煩,而後抬頭溫柔地笑了笑。
「翠竹苑距離夫君的院子最近,可還有不妥?夫君放心,過門該打點的禮數,一點都不會少。」
「夫君還有何事?」
董擎懷眼神滯了滯,低頭看了眼被女子攥著的衣袖。
半晌,他深呼了一口氣。
「紫嘉,此次規制按平妻便可。」
而後,沒得到我回話的他開始大聲嚷嚷:「紫嘉,你該大度些,不過是平妻而已。」
「什麼!」我身邊的流雲沒忍住率先開了口,「夫人乃是貴女,當年下嫁,而後又勤勉多年,老爺怎能如此侮辱夫人——」
「流雲!」我厲聲呵斥道,「夫君見笑了,流雲嘴沒個邊。去,還愣著幹什麼?把自己本分幹好了!」
流雲癟著嘴,腳一跺,徑直跑了出去。
「平妻?」
我看著面前的兩人,嘴角漸漸沒了笑意。
2
流雲說得沒錯。
我是上京城出名的貴婦人。
出嫁前乃翼王嫡次女,亦是太後親封的榮萍縣主。
十八那年,宮中驚鴻一瞥,我不顧爹娘反對,下嫁翰林編修董擎懷。
琴瑟和鳴、如膠似漆。
娶妻當娶賢。
短短幾年,我扶持董擎懷步步高升。
他從翰林侍講,到詹事府少詹事,再到如今詹事之位,我上下打點、功不可沒。
二十那年,我難產一天一夜。
血水一盆盆潑出,人心惶惶。
劇痛快要昏厥之中,我甚至連葬在哪兒都想好了。
所幸有驚無險,怎料遲遲不見夫君蹤影。
下人們個個噤若寒蟬,跪下磕頭稱不知其所蹤。
良久,我的陪嫁丫鬟流雲面色甚差,終在我耳邊道出實情。
原是前些日子夫君與年幼時的青梅相遇。
那青梅名叫林成菲,面若桃花、楚腰纖細。
一壺清酒醉人,纏得他於床榻之上尋歡作樂。
瞬間,我大腦一片空白。
即便在盛夏,那一刻,我全身顫慄,如墜冰窯。
心髒如同被千萬根弦狠狠勒緊,喘不過氣來。
惡心反胃,指甲狠狠嵌入掌心,血肉模糊。
大抵是瘋了,我才想要同董擎懷同歸於盡。
所有下人們大氣都不敢喘,唯恐殃及池魚。
所有人都以為我會哭、會鬧。
但我隻是靜靜坐了一會,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從此,我主動為他納美妾、抬姨娘,看著他兒女成群。
這七年來,二姨娘育有一子,四姨娘育有一對雙生女兒。
而我自然成了上京城有名的大度賢妻。
但唯有一點,林成菲不能入府。
3
「除非她懷了孩子。」
那時的我,實在是被董擎懷鬧得煩了,隨口提了條件。
面對董擎懷的無能狂怒,我搖著撥浪鼓逗懷中的婉兒玩,看都不看董擎懷一眼。
他當場黑了臉,腮幫子鼓著,雙拳緊握,拂袖而去。
而後日夜勤勉,七年未曾懈怠。
可林成菲的肚子始終起不了色。
畢竟,生下女兒後,我便暗中給董擎懷下了絕嗣藥,又派心腹確定過。
他這一生,孩子的緣分算是到了頭。
府中的三個孩子,自然都不是董擎懷的。
原以為林成菲會在外頭一輩子,不承想竟有了身孕。
那她肚子裡的孩子,會是誰的呢?
我似笑非笑,又細細望了望林成菲。
是個美人。
可惜了,是個不甘心的主。
不然也不會劍走偏鋒。
他們見我良久不搭話,嘴SS抿著。
「是個好姑娘。」我淡淡笑了笑,「難怪夫君心心念念這些年。之前是紫嘉心胸狹窄,這才定下那可笑的條件。」
「這平妻之位,林姑娘受之無愧。」
董擎懷身子一頓,眼中盡是不可置信,又帶著絲絲驚喜:「紫嘉,你——」
他歉意滿滿,想要伸手撫在我手背上,卻被我避開。
「夫君,不過話先說在前頭。怕是如今在林姑娘這寵著,那些姨娘們那可得醋著了,是該哄哄。正巧今兒個慶哥兒從外祖父那回來了,夫君怕是得去二姨娘那兒一趟了。」
董擎懷一拍腦袋,嘴裡碎碎念著「慶哥兒」,看都不看林成菲就走了。
我看著董擎懷匆匆離去的背影,抿嘴一笑,將手中的殘花重新插進銀瓶中。
而後,抬頭打趣地瞧著站在一邊的林成菲。
「忘了恭喜,林姑娘得償所願。」
「阿娘!」就在這時,女兒婉兒像一隻脫籠的鳥兒衝進內院。
她一下子飛奔到我懷中,一手摟著我的脖子。
林成菲面色一頓,眼中盡是警惕。
「這位便是婉兒小姐吧。」
婉兒一轉頭,這才看到林成菲,眉眼彎彎,酒窩醉人,一臉純真無害。
林成菲緊皺的眉心逐漸舒展開來,眼神漸漸不屑,不痛不痒地說了幾句便自行告退。
她前腳剛走,婉兒便收起笑。
「阿娘,這種人何須給什麼好臉色。」
我摸了摸婉兒的頭。
若是放在往常,我倒也不會對林成菲松口如此之快。
可昨日剛得了喜事,對她網開一面,倒也不是不行。
府中多一人,董擎懷在我這的心思就少一分。
方才董擎懷說得對,我是該大度些。
畢竟,這一次,我也懷孕了。
4
自打林成菲住進翠竹苑,府上的下人們私底下議論紛紛。
不少人扯著錢袋子打賭,說是這林姑娘做不成平妻之位。
又有人說我大度,雖是貴女下嫁,仍妻妾和睦,不計前嫌包容林姑娘也是情理之中。
畢竟她已有老爺的身孕。
還有些個傳聞,說起當年婉姐兒出生密辛,說是夫人鐵定這林姑娘入不了府,這才與老爺定下的約定。
眾說紛紜,傳聞越傳越烈,甚至驚動了上京城的貴胄。
其中便有我的母家。
母親的一紙密信,第三日便到了我手上。
字洋洋灑灑地寫滿了一整頁。
我撇了一眼,無非是些個大道理。
勸我護住賢德名聲,做個大度的妻子。
但看到最後一句時,我全身血液瞬間凝固。
「別走你姐姐的老路。」
我一時恍惚,仿佛看到當年大雪紛飛,姐姐穿著一身紅石榴色長裙跪在王府大門外。
我的嫡姐,被爹爹娘親當作籠絡親信的工具。
成親五年後毅然和離,成了全京城的笑話。
而我,卻被爹爹娘親鎖在屋內。
「女兒何錯之有?」
姐姐堅定的話音回蕩在我耳邊。
但她等了幾個時辰,隻等來一張斷絕父女關系的決絕書。
「不遵夫家,乃是大忌!你還有臉回來?從今往後,你不再是本王的女兒,滾!」
那年的冬天很冷,姐姐的一意孤行,讓她活生生凍S在門外。
我回過神,攥緊手,不免冷笑一聲,當即將信扔進火爐。
火似餓狼舔舐信紙,很快將東西燒了個殆盡。
此時,流雲通報,說是老爺來了。
隻見董擎懷身著雲錦長袍,黑發束起,修長的身體挺得筆直,看著倒是個翩翩君子。
這幾日董擎懷想著法子哄著我,我不冷不熱。
但今日,我卻冷著臉一聲不吭。
昨兒個是婉兒生辰,董擎懷卻在林成菲那兒呆了一日。
婉兒想見父親,卻被林成菲的丫鬟攔住。
不僅如此,林成菲還刻意讓婉兒聽到董擎懷壓根就不在乎婉兒的胡話。
直到半夜,林成菲才託丫鬟送給婉兒一盒糕點,說是怠慢了婉姐兒,讓她別等爹爹了。
林成菲想要柿子挑軟的捏,仗著一時的寵愛,竟然想越到婉兒頭上,屬實痴人說夢。
回想起婉兒委屈的神情,我臉色越發差起來。
半晌,董擎懷清了清嗓,一臉歉意,又帶幾分打探,挽起我的手:「紫嘉,近些日子來讓你受委屈了,可菲兒畢竟懷了身孕,昨日是我一時疏忽,這才忘了婉兒的生辰。再者,不過是個姑娘家家,這脾氣是大了些,你也不能總慣著。」
我直接將手抽了出來。
忘了?
怕不是被纏得在床榻上脫不了身!
都懷孕的人了,還是日日春色,也不怕慎得慌!
當年如此,現下更是如此。
我的心涼透了,這麼些年第一次冷言冷語:「夫君,你當初如何對我倒是無妨,可委屈了婉兒,是萬萬不該。」
「你府上那些個姨娘孩子,我這麼些年哪裡虧待過他們?我唯一所求,就是你能在婉兒面前做個稱職的父親。」
「昨日你卻因為林姑娘的腹痛,一整天缺席婉兒的生辰。有些話,你自個兒對婉兒說去,同我這是一點法子沒有。」
我冷冷看著董擎懷的臉色一點點變差。
他這些年不是個十分稱職的父親,但能做到每年陪婉兒過生辰。
可是這一次,他食言了。
我腦中突然浮現出成親當日的甜言蜜語,嗤笑一聲:「還是說,夫君的許諾,都當不得數?不是我容不下林姑娘,若是婉兒因此受了委屈,我這個當母親的,拼了命也不會同意林姑娘的平妻之位!」
我拂袖側身,下了逐客令。
董擎懷嘴角動了動,終究沒有說什麼。
流雲一見董擎懷走了,趕忙捏著我的肩。
「夫人別氣,休要讓這小蹄子氣壞了身子。婉姐兒倒是沒怎麼生氣,隻是躲在被子裡哭了會兒就出來背書了。」
我手一緊,冷笑了聲。
本打算放林成菲一馬,留個小醜在府上玩玩也未嘗不可。
可她膽敢將主意打在婉兒身上!
她那些個腌臜之事,就別怪我揪出來了!
5
後來幾日,董擎懷總是去婉兒院子裡哄著她。
怎料卻碰得一鼻子灰。
婉兒雖如往常般叫著「爹爹」,語氣卻不如以往親昵。
流雲向我遞來一杯茶盞,打趣道。
「夫人,婉姐兒性子還是像您。聽說老爺吃了癟也不敢發火,真是活該!」
我笑了笑。
這段日子,林成菲總時不時作妖。
"和丈夫去孤兒院領養孩子的時候,我忽然看到了一排彈幕。 【太好啦,女主終於要有真正的家人啦。】"
"大病一場後,我的右眼能看見鬼了。 我看見的第一隻鬼,是我的小狗。 它站在我的床邊焦急地上蹿下跳: 「怎麼辦怎麼辦,那個殺人犯就要回來了。 「他今天會殺了媽媽的!」 我愣住了,目光緊緊地盯著小狗鬼。 小狗鬼不跳了,它歪著頭哈氣:「媽媽看見我了?!」"
"撿回一隻虛弱的異瞳小貓咪。 我每天抱著睡覺,瘋狂亂親,在懷裡蹂躪:「你知道的!媽媽從小就沒有小貓咪!」 後來穿越異世,我成了星際獸世裡的珍稀人類。 被囚禁在玻璃房裡,任皇子們挑選。 一個病恹恹的異瞳青年在侍從的攙扶下慢條斯理地走上前: 「各位兄長,你們知道的..」 他虛弱地咳嗽了一下,聲線懶散: 「我從小就沒有老婆。」"
"我和裴樾是娛樂圈有名的純恨夫妻。 卻被關進一間不是真心實意恨對方就出不去的房間。 彈幕: 【這個房間對兩人毫無壓力啊!】 【節目組快開門吧,不然我害怕岑鳶一巴掌呼在裴樾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