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月流雖然公司不算這個行業高級別的，但是法律部門卻是頂尖的。
就因為之前吃過虧的......
8.
很快，陳良將收集到證據交由給法律部門。
我們走了起訴。
陳良曾私下問我訴求是什麼，我咬牙切齒的告訴他，就是讓柳煙坐牢，永遠別出來。
很快，鬧劇到了尾聲。
原來東行的資金隻出不進，瀕臨破產的邊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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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柳煙跳了出來。
請求鐵宮機在相信他一次，保證可以扳倒月流。
但是前提是，要贈予他一套小公寓。
柳煙拍攝了多部視頻，通過換臉成了我的，發布到了網上抹黑我，在趁機栽贓月流。
柳煙反復強調找專業人士，可鐵宮機哪裡願意出錢啊。
自己從小破站搞了不入流的軟件就開始操作，柳煙也沒有檢查。
一看就是 ai 換臉，這下好了，好市民變成了犯罪分子了。
警方還查出了柳煙別的罪證，最後被判了五年，這輩子算是毀漏。
鐵宮機不知道做了什麼，竟然讓柳煙認下了全部責任。
黔驢技窮的時候，鐵宮機找上了我。
和柳煙勾搭在一起的銷售部經理李月給我打了電話。
「在東行待了十年，你看著公司從無人問津到現如今可以上市的地步，相當於從嬰兒奶大了一個孩子到少年。我想你也不會那麼狠心吧，我知道你現在就是缺一個臺階，現在我們給你這個臺階，你趕緊從月流辭職吧！」
「老板說了，隻要你願意回來，他知道你最愛蔥燒雞蛋了，以後公司天天做給你吃。」
媽耶！
真是好笑，這是冷笑話嗎？
「好啊，那我也有要求的，我要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你們能做到嗎？」
李月頓時炸了鍋了，電話裡面口水直噴。
「樂欣你腦子被電了嗎？你真是敢開口啊？你還以為你是香饽饽呢？人家月流為什麼要你，就是為了榨幹你的價值，等到他們公司上市誰還願意要你啊！」
「給不了是嗎？那你就滾吧，別來煩老子。」直接掛斷了電話。
鐵宮機借著李月的手機發了很多汙言穢語，我也不慣著。
拿著手機劈了啪辣的打字，旁邊的人還以為我怎麼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鐵宮機開始抄襲我們的思路。
直播場景和視頻氛圍，開始向我們靠攏。
幾乎是一模一樣！
我絲毫沒有在意，短視頻很講究版權，抄襲更是可恥。
如果是模仿還好，但他是一比一照搬。
前期還好，後面網友根本不買賬。
賬號連續被封，東行黑點再加一條。
不過也要感謝他們，讓更多客戶知道月流才是原創。
9.
下一個季度，平臺創辦了直播大賽。
我絞盡腦汁想了很多創意，最終採用直播電視劇的方式。
不過演員由我們公司員工來扮演。
以表演的形式開啟直播。
直播剛開始就是，一家三口忙忙碌碌。
彈幕刷個不停，霸佔了屏幕。
甚至有觀眾關掉彈幕，直接清屏。
直播時間過了一半的時候，觀眾開始流失......
彈幕開始刷屏一個鏈接。
我點了進去，直接跳轉了東行的直播間。
鐵宮機男扮女裝穿著兔女郎服飾，身後跟著幾個擦邊伴舞。
右上角廣告牌掛著，買一套房送一套房。
吸走月流一大半流量。
我冷笑，送得絕對是模型。
銷售在一旁慷慨激昂的口播，鐵宮機全身橫肉在屏幕前直飛。
我想起來了，前半個月的時間。
鐵宮機就跟我炫耀，說他已經想好了逆風翻盤的機會。
這次勢必可以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能不能快點把房子放出來，這樣一直跳舞有什麼意思？」
「把價格標出來啊，怎麼全是肥肉男？」
「到底是什麼樣的房子，不會是爛尾樓吧？」
彈幕開始催促，鐵宮機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甚至開始帶貨，介紹身上的兔女郎服飾。
我也和觀眾一樣開始焦急得等待著。
鐵宮機可是人如其名，他根本不可能會有這個活動，而且開發商也不會同意啊！
這不是傻子行為嗎？建築材料再便宜也不可能買一送一還賺錢吶！
同一個舞蹈動作，後面的伴舞堅持了半個小時開始罷工。
沒有辦法，銷售的口播開始制造聲勢。
終於，一個小時後眼看著直播間人數開始流失。
鐵宮機搬上了買一送一的房子。
一個託盤蓋著紅布，掀開的一瞬間我瞪大了雙眼。
我以為是沙盤，沒想到是房屋模型。
李月熱情的介紹:「這是我們公司，最新合作的產品，房屋模型，買不起房子的窮人可以買這個回家看看，雖然不能住，但好歹是個房子。」
鐵宮機附和著誇大房屋模型的優點。
「很劃算啊，買回去就是房子了，很適合窮人和打工人的。」
這不是作S嗎？
果不其然，彈幕炸了！
【窮人？？？】
【打工人？你沒事吧？打工人招你惹你了，上班做牛馬，回家看個直播還要被你當狗溜，完了還要被嘲諷。】
【不都是同袍嗎？隻有你是小日子嗎？真拿我們當小日子整啊！】
要知道現在社會戾氣很重。
莫名其妙玩弄人戲耍。
鐵宮機自以為這些人想佔小便宜，還在屏幕面前狂妄自大。
「寶寶們放心哈，為了滿足大家佔小便宜的心理，凡是購買模型的，我們還會贈送一杯奶茶。」
「隻有一杯哦，非常劃算。」
聽的人更火了。
彈幕風向逆轉，已經有人開始線上約打手。
【你在 a 市是吧？真以為我在 a 市沒人？】
【不玩梗了這次，這是真欠揍。】
好奇的人罵幾句就離開了。
可真正想買房的人可就火氣大了，白白的被當狗遛了一個晚上。
無數人開始外賣寄花圈寄刀片。
還有讓跑腿和外賣小哥到直播間燒紙錢的。
10.
鐵宮機氣得發狂，在直播間大摔大罵。
開始呵斥觀眾不知道知足，佔不到便宜就開始賣歹。
最後場面一發不可收拾，平臺關閉了直播。
聽說事情影響極大，已經網友盯上了公司的員工，進行辱罵騷擾。
公司上下亂作一團, 飽受折磨。
一個星期後，不少東行老同事紛紛找上了我, 詢問能不能收留他們。
原來，東行即將破產。
鐵宮機發不出公司開始降薪，食堂也從原先的兩菜一湯變成了隻有白米湯。
聽說了, 一桶米湯一粒米。
現在東行上下員工不超過五個，有兩個還是股東。
先前合作的多家房地產全部被解約，因為直播引流的原因, 房地產被冠上了東行的名號, 承擔同樣的汙點。
不少開發商找上門要求鐵宮機賠償，還有很多開發商將他告上了法庭。
這天, 剛午休我接到了一通陌生電話。
迷迷糊糊我接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鐵宮機的聲音。
「樂欣，隻要你願意回來救一救東行，我願意給你先前公司的兩倍。」
我毫不掩飾笑出了聲。
「鐵宮機你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記得之前柳煙用我的微波爐熱狗糧的時候, 我可就是要求他道歉這麼簡單。」
「機會給過, 你不珍惜, 那這惡果你就要承擔！」
「對了，恭喜你破產哦！」
在那邊傳來咒罵聲之前，我掛斷了電話。
後來, 東行宣布了倒閉，還欠了一筆外債。
因為還不起, 這事還上了新聞。
鐵宮機被開發商僱的人毆打, 躲在垃圾桶裡，剛好被路人拍下鼻青臉腫的樣子。
我在月流待了半年, 手裡的資金攢的差不多了。
索性自己也買了一套房。
剛裝修好搬進去的第二天早上，門縫裡就塞進了很多中介廣告。
我撥打電話無人接聽，於是發短信告知別再往我的門縫裡塞了，我不需要。
月流拿了視頻大賽的一等獎。
陳良獎勵我帶薪休假一個月！
我樂得其所，睡得正熟的早晨。
門被敲響, 一副不開門就誓不罷休的囂張氣焰。
被吵醒的起床氣發作, 我手持菜刀開了門。
門口的人嚇我一大跳, 竟然鐵宮機。
他背著公文包就像我大學剛畢業見到的那樣......
他頭發白了一半，低頭佝偻著腰。
「鐵宮機？」
聽見熟悉的聲音，他抬起頭。
霎時，像見了鬼般逃走了。
我也沒有追上去, 回到臥室重新睡了。
醒了才開始打探。
東行破產之後, 鐵宮機為了還債開始走賺錢的道路。
原先還能接一下小廣告, 靠著熱度。
結果隻要他打開直播就罵聲不斷, 舉報封禁。
到後來, 平臺直接將他的臉給封了。
鐵宮機隻能像剛創業時那樣，背著公文包開始一家一家跑業務。
聽著同事說著他的悽慘，我絲毫不覺得可憐。
隻覺得解恨，真是惡有惡報啊！
入職月流的第三年, 陳良將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轉給了我。
他說什麼, 隻有這樣我才能安心為他盈利，也算是為自己盈利。
不然有一天，我總會跳槽的。
我呵呵一笑, 這算是把我跟公司綁定了。
即使我跟陳良關系再好，但我始終記得我們是因為利益才認識的，我要保持自己能夠帶來利益的價值。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