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越笑越大聲。
鼻涕被吹成泡泡,也毫不在意。
「不需要知道答案。」
「哈哈,好一個,不需要知道答案啊。」
這一刻。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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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離開這爛泥一樣的家了。
13
那晚之後,我不再試圖知道這麼多年尋找的答案是什麼。
不重要了。
我開始一心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我升入初三後,夏齊也升入初一。
許欣宜則成了一名高三學生。
彼此驟然變得繁重的學業,讓他們不得不將更多的精力放在書本上,我也終於獲得了一點喘息的機會。
許欣宜高考,是大事。
那一年時間,家裡連走路都不允許有聲音。
最後,許欣宜考上了一個二本院校。
爸媽歡欣鼓舞。拿到錄取通知書後,就大肆宣揚,說要辦謝師宴。
我全程沒參與意見。
吃完謝師宴後,看著他們「一家四口」站在大廳,高興地合影,默默轉身離開。
走出宴會廳後,楊麗雪正在外面等我。
「走吧!」
「住宿要買的東西有點多,咱們搞快點,多出來的時間還能預習功課。」
「你爸媽給你錢了嗎?沒給的話,就先用我的。趁著我考上一中,給我爸漲了臉面,花錢他不會打我,把該買的東西,都買全了。」
「不用,給了。」我說。
許欣宜拿到錄取通知書那天,我趁著他們心情好,提出高中住宿的要求。
他們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要錢,他們話說不說就給了。
「那就好。」
按照計劃,我們直奔商場。
買了洗臉盆,洗澡用的桶和毛巾,牙膏牙刷.....
生活用品買齊全後,各回各家。
臨別前,楊麗雪信心滿滿:「高中三年,咱們好好努力!考個好大學!以後讓那些瞧不起我們的,忽視我們的人,仰著頭看我們!」
我點頭。
心中幹勁滿滿。
之後三年。
許欣宜上大學,隻有寒暑假才回來。
那些年,她定期去醫院做治療,身體情況維持的很好,甚至還有精力去拍攝視頻,成了一個有著幾十萬粉絲的短視頻博主。
我學習不用操心,成績常年保持在年級前十。
爸爸媽媽便將更多的精力,放在夏齊身上。
可他並不是個學習的料,班級成績常年倒數。
每年學期末,媽媽看著成績單,都會急得在家裡轉圈圈。
「考不上高中,這以後可怎麼辦啊?」
我高二那年,媽媽讓我給他補習。
「你學習那麼遊刃有餘,抽點時間給小齊就可以。」
「以後他考上大學,出息了,你和你姐姐的靠山,才會更穩固。」
我沒說話,隻覺得有點無語。
「行不行你倒是給句準話啊!」
媽媽急切道:「這是小齊一輩子的事,你也是他姐,不能一點不關心吧——」
「媽,」我抬頭看她。
「如果你問我,願不願意給夏齊補習,我的答案是,不願意。」
「我成績好,不是我腦子好,是我足夠努力。」
考大學,和考好大學。
我選後者。
夏齊,還不值得我為他冒險。
聽到這話,媽媽狠狠瞪了我一眼。
「也難怪小齊的心,一直向著欣怡。」
「你自己作的!」
我沒回應。
隻當身邊沒人,很快又進入了學習模式。
那一年,夏齊最終沒能考上高中。
他還是未成年,出去打工都沒人要。
媽媽隻能將他送去技校。
他走那天
我高三開學。
沒有去送他,也不想去送他。
緊鑼密鼓又高壓的復習生活,過了接近一年,我徹底將家裡的那些糟心事,丟到了一邊。
高考結束。
我和楊麗雪考得都不錯,最後被同一所九八五大學錄取。
升學宴,自然沒有。
因為爸爸無感。
因為拿到錄取通知書後,媽媽就沒有一天不念叨。
她總覺得,如果我給夏齊補習了,他就能考上高中,甚至以後也能像我一樣,成為九八五大學高材生。
我隻當她在做夢。
楊麗雪的爸爸,倒是想像模像樣地,給她辦一場宴席,好借機宣傳自己教女有方。
她的繼母則想借著這個機會,收點禮錢,好支援娘家兄弟買房。
楊麗雪呸了一聲:「我寧願不辦升學宴,都不想讓她利用這事,往自己娘家搬錢!」
這一鬧,她和父親徹底鬧翻了。
開學報道那天,無人送行。
我卻和她拖著行李,一路高高興興地,開始了人生新的旅程。
14
雖然學習忙碌。
但脫離了家庭的生活,很平靜,也幸福。
我很少和家裡聯系。
倒是我媽很奇怪。
我不在家,她聯系我的頻率,竟然直線上升。
似乎想拉進和我之間的關系。
可我已經沒那麼在意了。
第一年的寒假,我沒有回家,選擇和楊麗雪留在學校所在城市打工。
打電話告知媽媽,她的語氣,竟然是帶著氣憤的。
「你大了,自己做主。」
「不回來也隨便你。」
「最好明年暑假也不回來最好。」
我並不想知道,她在氣什麼,隻順坡下驢道:
「嗯,那我明年暑假也不回去了。」
說完我主動掛斷電話。
大一暑假,我就真的沒有回去。
媽媽在電話裡將我臭罵一頓。
「你還真不回來?知不知道,去年過年你沒回來,家裡親戚一直盤問我和你爸,我們有多丟臉?!」
「是你同意的。」我說。
「我不管!」媽媽大聲呵斥,「今年過年,你必須得回來!」
我皺了皺眉。
「我想在這邊打工賺生活費。」
「不想回去。」
可我不同意,她就一直打電話。
最後我被纏得沒有辦法,應了下來。
大二上學期。
考完試,我回了家。
誰知媽媽看到我,卻滿臉驚訝。
「你怎麼回來了?我們——」
她話未說完,便被從房間走出來的許欣宜打斷。
「許晨?」
她打量我幾眼。
眼中不知為何,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
煙波幾經流轉,突然笑出了聲。
「回來的正好。」
「小齊還沒放年假,明天下午我打算帶爸媽弟去山上燒香還願,你一起去吧?」
媽媽詫異看了一眼許欣宜,「可是我們明天晚上不是——」
「媽,許晨都快大三了,也沒見帶個男朋友回來,就一起去,順道求個姻緣籤,也算是我們一家人的家族活動了嘛!」
聽到這話,媽媽又轉向我,「明天,一起去吧!」
「我想在家休息。」
她一臉不快:「半天就行,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兩年沒回來,也不主動給家裡打電話,這點小事,都不願意做?」
最後,我應了下來。
拎著行李回到房間,發現從前睡的那張小床,已經堆滿了雜物。
我沒說什麼。
媽媽試圖解釋,「不知道你今年回來,就沒提前收拾。平常你反正也不在家,家裡空間有限,小齊是個男孩,又不是我們親生的孩子,不好把他房間弄太亂,我就——」
「沒事。」
「我睡沙發就行。」
反正沒有幾晚。
過完年,就能回學校了。
當晚,我在客廳沙發上將就了一夜。
第二天下午,我同他們一起,去了附近的寺廟。
許欣宜去還願,爸媽不放心她,都跟了過去。
我什麼也沒求。
就站在寺廟門口,一邊等,一邊戴著耳機聽英語口語練習。
一個小時過去。
他們沒出來。
等我再抬頭時,又是兩個半小時過去。
天慢慢黑了下來。
廟裡的人,也所剩無幾。
眼看著手機電量告罄,我分別撥通了爸媽的號碼。
無人接聽。
打再多遍,都是無人接聽。
我終於反應過來,我被他們聯合拋棄了。
幾天後,我才知道,那晚之所以沒人接我的電話,是因為他們正歡歡喜喜地拖著行李趕往機場。
爸爸知道,我被丟下,心裡勢必不滿。
他認為我會質疑,會抱怨,所以幹脆讓所有人都關了手機。
可這一次被丟棄。
卻毀了我大半人生。
五點半過後,天幾乎徹底黑了下來。
手機隻剩下百分之 5 的電,我不敢再用,隻能一路順著來時的方向摸索著往下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身後傳來一陣怪異的腳步聲。
在寂靜的山道上,這聲音令我感覺毛骨悚然。
我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可那人的腳步聲,一直跟在身後,沒有停歇哪怕一秒。
我又跑了起來。
那人終於不耐煩,也跟在我身後奔跑,很快追趕上我。
腰上傳來一陣桎梏感。
我身體僵硬了。
耳後也感知到一陣熱氣。
「小妹妹,看你一個人在那等了很久,很無聊吧?要不要哥哥陪陪你啊?」
這一瞬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不用了。」
我試圖掙脫。
但那人的手,卻禁錮地更加緊密。
「來,哥哥陪你玩一玩。」
「很舒服的......」
他喘息著開始脫我的衣服。
我心中害怕地要命,條件反射地抵抗掙扎,張嘴一口咬上他扶在我臉上的那隻手。
我用盡了力氣,用力到牙齒都酸了。
那人驟然變臉,一巴掌甩上我的臉:
「騷婊子!老子願意疼你是你的福氣!」
「別不識好歹!」
我哭著,喊著,求著。
可依然沒有被放過。
事後,那人在我耳邊輕言細語地威脅:「別報警哦!除非你想身敗名裂。」
「哥哥我可是錄了像的。」
他給自己系上腰帶後,走了。
我躺在地上。
寒風吹得我皮膚刺痛。
好半晌,才木頭人一樣,憑著求生本能,蜷著身體躲進羽絨服。
深夜的山上很冷。
小雪開始飄揚,手機已經徹底關機。
我很清楚,不想辦法離開,我會S在這裡。
那一晚,我近乎是憑借著意志力,穿上衣服,忍著身體的疼痛,慢慢往山下走。
跌了,摔了。
我就順著山路滾下坡。
雙腿沒有力氣,我就用兩雙胳膊支撐著自己,往山下爬。
天微微亮時,我終於到了山腳下。
下雪天氣。
路上基本沒有行人,隻偶爾有幾輛車路過。
我歇了快半個小時,才用猶如斷骨的身體,緩慢爬起來,又緩慢走到道路旁,機械般地招手。
一輛轎車遲疑著在我身邊停下。
車窗打開。
「姑娘,需不需要幫助?」
「我看你——」
大哥操著一口東北口音。
而我已經沒有精力,也沒有辦法去辨別他是真好心,還是假好心了。
我語氣低沉地請求著:「我被,被強奸了。」
說出這句話後,我才敢讓眼淚順著眼眶滑落出來。
「請求您,幫我報警......」
15
我報警了。
被送去醫院,做了驗傷報告後,做了筆錄後,又被送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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